我都不好说你!几十岁的人了,还是个支队长,你这个工作方式,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直来直去的了。”
“哦,弄了半天老首长是来兴师问罪的呀,我还以为你想我们了呢!”,周猛故意拉着脸说道。
“什么叫兴师问罪?!你看看,你又来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
“嘿嘿,老首长,我们在你那里不就是小孩子么,你不也一直管我叫小子吗?嘿嘿!”
“好啊,在这儿等着我呢!你小子胆子是越来越肥了!”
“那可不敢,这不是跟您亲吗!?”
“行啦,别给我灌糖衣炮弹了,说说,为什么跟老楚闹矛盾?”
“这不是跟他闹矛盾,就是在有些事上意见不统一!”,周猛少有的轻轻叹了一口气。
“老首长,你也是知道的,咱们三支队在深海市已经驻扎了好多年了,但是呢,我们绝大部分官兵,现在住的还是集体宿舍,有些孩子都挺大了,怪不方便的。”
“现在还这样?不是给你们划了地皮盖房子了吗?”
“地皮是有了,可我们哪来的钱盖呀?”,周猛两手一摊:“深海市很特殊,跟别的地方都不一样。
这里是经济特区,工资高,消费更高,我们当然想尽快把福利房盖起来,奈何钱是真不够啊!”
“所以你就跑到老楚那里去闹。”
“可不是吗!要不然我还有什么办法?”
“那就是你的问题了,你看看你们隔壁二支队,怎么就不见他们去闹呢?他们怎么就已经快要住上福利房了呢?”“我不想说他们!”,周猛有些烦躁的挥了挥手:“陈飞那一套,我玩不来,我怕犯纪律!”
“猛子啊…哎!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呢?有时候,你不能太正直了,你不能只对你手下的官兵提高要求,但又不给他们喂饱啊。”
“老首长,您这话我不敢苟同!我们是军人,军人就必须随时做好牺牲的准备,原则性的错误是绝对不能犯的!”
“谁说一定要犯原则性错误才能让日子好起来、你怎么就这么爱钻牛角尖呢?”
“听老首长这意思,您是有好路子了?”,周猛咧嘴一笑,贱兮兮的凑了上来。
“你呀!”,老首长摇头苦笑:“路子呢,我最近倒是意外听到了一条,不过,我现在跟你聊完,觉得你干不来的,所以还是算了。”
“老首长,您来都来了,就先说说呗,啥路子?”
“啥路子呀,昨天我跟保卫处的老段通了个电话,他不小心漏了个情况给我。”
“啥情况?”
“他说他们的人,最近要在这里做一单大买卖,做成了就能一口吃个胖子,但他们在这边的人手不够,他跟我打听了一下老许那边的人员情况,想找他们的人帮忙。”
“不是吧?保卫处的人想找安全处的人帮忙?这不大可能吧?!他们两家不是互相看不上吗?”
“互相看不上不至于,只不过存在一些竞争关系而已。
这事儿我也觉得挺奇怪的,不过我听老段说,这个策划大买卖的人,跟安全处那边的一个人关系处得不错,而且这个安全处的人,还是在你队伍上的,好像姓严,严什么来着…”
“严宏?”
“对,就是这个严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