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挺好”苏乔木爬过来伸手捏着季泽的脸,笑的一脸灿烂。“什么挺好”“就挺好”季泽简直要无语了,这女生喝醉了都是这种操作吗,可是刚才的对话明明正常得不得了,完全不像是从醉鬼口里讲出来的。住的小区离的很远,季泽是提心吊胆的开了回来。苏乔木喝的多,走路也踉踉跄跄的,等终于把人扶进公寓里已经是凌晨的时间了,当然中间还包括苏乔木坐在大马路上唱歌的时间。季泽将人安稳地放在沙发上,一边往浴缸里放热水一边抱怨,“看你这样,以后谁敢娶你”浴缸不多时就放满了水,季泽连哄带骗终于将人弄进了浴室,衣服也没给脱就把人扔进了浴缸里,留下了一句话,“自己洗吧,我走了”季泽转身出了门准备回家上床睡觉,已经很晚了,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熬夜经历了,若不是苏乔木吵嚷着让他去接,估计这会儿已经在梦乡了。苏乔木躺在浴缸里,许久之后才渐渐恢复了些意识,回想着自己刚刚的举动,随后一阵响动浴缸的水溢了出来。“我的妈呀,我都做了什么啊,我竟然吻季泽了,疯了疯了,一定是疯了”她要悔死了,怎么办,装不知道好了。季泽本来都要睡了,恍恍惚惚地又想起来,店里老板娘嘱咐要给她醒酒,不然明天又会头晕难受,又担心她有没有自己洗干净。季泽从冰箱里拿了两盒酸奶,一瓶浓缩的苹果汁敲了苏乔木家的房门。等了许久都没人开门,他将东西放在门口,回家拿了张便利贴潇潇洒洒地写了,“醒酒”两个大字贴在了她门上。苏乔木躺在浴缸里隐约听到了敲门声,但并没有在意,泡完澡便回了卧室。第二天起来要上班的时候才发现门口躺着的两盒酸奶和一瓶苹果汁。从那天起,季泽发现最近苏乔木在躲着他,不知道因为什么,作为邻居在电梯里或者楼道口碰到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而他们确实也碰到了,但是苏乔木却没给他眼神交流,做律师久了,看人的时候都会不经意地去观察别人说话时的表情。而季泽观察过,苏乔木表现的很明显,她在闪躲回避他的眼神。季泽也知道可能因为那晚她喝醉酒的事情,苏乔木觉得面子上过不去才躲着他,可当天两个人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喝醉酒耍酒疯这件事情他们对彼此都干过了,季泽认为没有什么好避讳的。然而苏乔木却不是这么认为的,尽管不想承认,她还是提醒自己季泽只能是朋友,或许感情再深一点可以看作是盟友,但只能限于此,因为那个人不会爱她。见检察官这天苏乔木依旧穿着那身规整的制服,卷发被扎起来束在脑后,双肩包在背后一颤一颤的,证明她今天心情很不错,出电梯的瞬间正好遇到买早饭回来的季泽,苏乔木尴尬地点了点。“出庭?”“去检察院”“吃了吗”“过会儿从路边吃”季泽“哦”了一声,把手里的红枣豆浆递给她,“拿着路上喝,不吃早饭没有力气,还容易低血糖”苏乔木推拒了一番,最后还是拗不过他接下了那杯豆浆。开车去检察院的路上,苏乔木在脑海里回想了一下案情,把准备好的说辞又过了一遍,只是一偏头就看到那杯豆浆立在那里,她知道季泽心是好的,但她看着却有些糟心。她知道季泽是哪种人,对谁都是客客气气地,不了解的时候不知道,刚开始觉得他性格不好,看着挺计较也不怎么好相处一男的,后来发现其实不然,他很傻,认定的事就很认真,对别人也好,两人刚开始争锋相对那会儿,不论苏乔木说出怎么过分的话他都不是特别生气,有时候会回怼几句,但大部分还是会让着自己不计较。这样接触下来确实是个值得一交的朋友,可那天发生的事情总是在脑海里回忆,苏乔木没办法只得躲着他,尽量避免接触。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总会遇到,苏乔木这几天总是告诫自己要摆正自己的心态,不能对朋友有什么想法。检察院离得不近,又加上堵车堪堪开了将近一个小时的路程,负责这次案件的检察官姓周,她见过一次,是个很随和的人。跟检察官碰了面,苏乔木直接开门见山,“周检察官,我是品胜建筑安装公司的辩护律师,今天来是想跟对于我方公司虚开增值税发票的违法行为,跟你谈一下我的意见”“那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谈”。……“苏律师,关于被告公司品胜建筑安装公司虚开增值税的违法行为我方已经调查过了,经该公司负责人的授意,在没有真实货物以及货款的情况下,该公司与另一家公司的业务人员,从某公司虚开税款13万元用来抵扣税款,这起案件可以说是犯罪事实清楚,证据确凿充分,已经可以认定为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