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这个。”
时凝一看,心中的疑虑也在这一刻消除。
“程家破产?他不是在谈合作,而是在对付程家?”
“程家这种小企业,哪需要对付啊?他只要动动手指头就行了。我想,他应该是去拿回属于你的东西。”
“我的东西?”
苏澜点点头,“据我了解,时家破产的时候,有不少东西落入程家的手里。”
对于程家,她早就已经寒心了。
如今得知此事,她倍感愤怒,垂在身侧的双手捏紧成拳。
“你们家的东西,被他们霸占了六年,你不知道吗?”苏澜看着时凝的反应,有些疑惑地问。
时凝摇摇头,“我对于家里的产业,并不清楚。”
苏澜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了。
不清楚家里的产业,要么就是家里重男轻女,要么压根就不是亲生的。
现在看来,后者概率极大。
但时凝太聪明,苏澜怕继续说这个话题,会引起她的怀疑。
要是她和沈令琛聊起此事,那十有八九就瞒不了。
“令琛做事有轻重,你就放心吧。”
说着,苏澜拍了拍她的手背,岔开话题。
“但你一个人待着,肯定会忍不住想他,还是跟我去河边放水灯吧。”
时凝和苏澜一起去了河边。
每一条水道里,都泛着光。
星河灿烂,如同水上蓬莱。
时凝在水灯上写了寄语。
她走下台阶,将水灯轻轻放入河面。
左手握拳抱着右手,用着最诚的心,对着远行的那抹灯光许愿。
默念着那句:雪落为念,惟愿君安。
她求的,从来都只有他安。
就像他在涌泉寺为她供灯祈福一样。
“又是为令琛许愿?”苏澜的声音传来。
时凝看向她,唇角噙着羞涩的笑,点了点头。
“澜姨呢?您的愿望和谁有关?”
苏澜注视着时凝,说:“我下落不明的小侄女。”
时凝的笑容有些僵了,意识到可能戳中了苏澜的痛处,她忙不迭道歉。
“澜姨,一定会找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