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道:&ldo;不知,不如过去看看。
陈松意跟在他们身边,一过去就看到了谢长卿那熟悉的身影。
果然只有他在,横渠书院里才会有这么热闹的时候。
&ldo;先生!学妹,你们来了!
站在人群边缘看着里面的人一见他们过来就立刻招手。
而其他人见到沈先生跟另外两位眼生的老者,自动让开了一条路。
四人占了一个好位置,开始看里面的辩论。
谢长卿一人对上几人,丝毫不落下风,精妙的见解时常引来阵阵喝彩。
他一人站在场中,周围的人便像是都面目模糊了,让冬日太阳的光芒都集中在了他身上。
与他辩论的几人陈松意都眼熟,既有世家子弟,也有他们沧麓书院的学子,还有来过江南会馆、跟她哥哥成为了好友的林詹跟姜致。
她的兄长也在其中。
包括纪东流在內,其他人都逐渐败下阵来,逐渐的,场上就只剩下四个声音。
原本时间线上的今科状元、探花跟下科状元、榜眼聚集到了一起,你来我往,引经据典,唇枪舌剑,精彩绝伦,有很多典故別说是一些学子,就算是樊教习一时也反应不过来。
但这並不影响周围的人听得如痴如醉,沉浸其中,不时为某一方的观点叫好。
退回到人群当中的纪东流见了陈松意他们过来,摇着头苦笑:&ldo;来横渠书院之前我还对自己很有自信呢。
‐‐没想到却连一刻钟都坚持不了。
陈松意安慰道:&ldo;纪学兄不要妄自菲薄,你的长处不在辩论上。
他在治水上的天赋,是所有人都无法替代的。
赵山长则是两眼放光地看着自己的弟子。
他知道自己收了个好弟子,基础扎实,进步神速,但没想到短短时间他能进步至此。
&ldo;好,好。
他听了片刻,摸着自己的鬍子,忍不住嘴角上扬,露出了笑容。
就在所有人都不知道这场辩论会持续多久,什么时候才能分出胜负时,胡绩先生从外面回来了。
他跟女儿胡宜今日出门,去看了城外集结了勛贵之力搭建起来的粥棚跟义诊的医棚。
因为衣着过於简朴,胡绩先生还被分了一碗粥。
他也没有推掉这被错认的好意,喝了这碗热腾腾的粥,然后留下了自己捐赠的银钱,这才带着女儿回来。
一路上,他夸赞着风珉,夸赞这些前两日还被关在京兆府的勛贵子弟,回到书院还道:&ldo;我看书院的学生也应该去帮忙做一些事,才能见到民生疾苦。
他说着,见到前方辩论的热闹,於是对女儿说了声&ldo;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