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一样,很快也有不少人发现了这个看戏的好位置,也纷纷跑了上来‐‐
&ldo;这里好这里好!快上来!
撑着栏杆,陈松意看向下方,想看究竟是什么触动了自己的灵机。
只见底下是两个商贩,穿得不怎么好。
来相国寺的游人確实有钱,但来这里的商贩却有很多是住在城北。
他们特意挑着货物早早过来,想多赚一点钱,底下这两个,显然就是后者。
陈松意站在这里,凝神听了片刻,发现他们是在为一个箩筐而爭执。
两人一人卖粮食,另一人卖鸡蛋,本来摆摊的位置在两隔壁,几天下来都算是相安无事。
可是今天,当卖粮食的离开一下去解手,回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少了一个箩筐。
再一看,那个箩筐竟然去了隔壁,卖鸡蛋的硬说是他的。
於是两人便爭执起来,甚至要大打出手。
可这是在相国寺,允许他们交钱进来摆摊,绝不允许他们在这里公然斗殴。
负责维持秩序的僧人很快就过来了。
两人架虽然没打成,但都一口咬定这个箩筐是自己的:
&ldo;大师,你可要为我做主!我不过是离开一会儿,托他给我看一下摊子,结果他就偷了我的箩筐‐‐
&ldo;你別血口喷人,我好心好意给你看顾摊子,你回来却想抢我的箩筐,还污衊我偷盗!你这是恩将仇报!
&ldo;大师‐‐
&ldo;大师!
周围看热闹的人都面露兴奋。
这种热闹,当然是闹得越大越好。
有人道:&ldo;嘿嘿,虽然一个箩筐不值钱,可是双方都说是自己的,而且上面又没有明显的標记,这下有得闹了。
护国寺的僧人能维持秩序,可以分开他们、不让他们打起来,却没有本领断出这个箩筐是谁的。
他一时间为难地僵住了。
正在他额头上的汗都要流下来的时候,一个穿着书生袍、外罩了一件半旧不新的薄裘的身影走了出来,看到他,陈松意一下子站直了身体。
这个青年生得很好,可是脸上却有种倦怠的、厌世的神情。
这种样子,同在去漕帮的路上遇到&ldo;游大
兄妹的军师有某种程度的相似。
只不过裴植是知道自己身患重疾,不久於人世,所以纵情声色,哪怕一直咳嗽不停也是酒不离手,而眼前这个就是单纯地厌倦世界,觉得一切都很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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