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他来,裴植更是在意她的答案。
有这能耐,那確实用不着火药弹。
还打什么打?
带她回边关,一个召唤就能召来风暴,把对面的龙城都埋了。
面对小师叔的狐疑,跟翁明川与裴植的期待,陈松意摇了摇头,道:&ldo;只是算出来的。风就在那里,几时起,几时消,並不因我做什么而改变。
说着她又看向裴植,提醒道,&ldo;昨夜我不是说过吗,开坛做法只是用来激励士气的手段。
裴植皱起了眉,儘管验证了心中猜测,但他还是忍不住问:&ldo;那风为什么会绕着城走?
&ldo;运气。
一听到从她口中说出的这两个字,他跟游天就同时露出了微妙的复杂表情。
难得见到两个不对付的人反应如此同步,陈松意笑了一下。
这当中她確实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不管是风起的时间,还是风经过的路线,都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她想了想,再次开口:&ldo;就当这是先帝的庇佑吧。
这位帝王的英魂也不愿看到漕帮终结在这里,不愿它落入恶人之手,变成吸血的工具。
除此之外,也没有旁的解释了。
她说着,目光在三人脸上扫过,反问道,&ldo;退一万步来说,如果我真的能决定它绕哪边走,那岸上这片房屋就不会毁掉了‐‐要重建难道不麻烦吗?
那也是。
裴植、游天、翁明川其实都已经被她说服,但一切还是太巧了。
儘管书籍记载,这样的极端天气下会形成龙吸水,可这样只伤对手、不伤自己人,或许真的就只能用运气来形容了吧?
三人之中最惋惜的还是裴植。
不过当他看到陈松意的目光落在阎修身上,知道自己还欠她一个解释,於是说道:&ldo;这大概就是藏在幕后那个给漕帮带来灾祸的人。
&ldo;他叫阎修,是桓瑾的幕僚,是我的同门师弟。
他简要地跟陈松意讲了讲阎修的来歷和他的行事风格。
不光是今日之事,其实整个江南、整个州府的网系,还有侵吞漕帮的计策,背后都有他的影子。
说到最后,裴植不无遗憾,&ldo;我们的老师曾经说过,阎修性情偏激,做事极端。但如果能够磨平稜角,修身养性,未尝不能做一个造福一方的好官。
可惜事情没有如他们所想的那样发展。
桓瑾给了他机会,他做出了这样惊天动地的恶事。
陈松意看着昏迷的阎修,道:&ldo;此人不除,必为祸患。
察觉到她的杀意,裴植略略一侧身,就挡在了阎修面前。
等将她的目光引到自己身上,裴植才认真地道:&ldo;如果今日他死在战场上便罢了,没死的话,还是要留下他,让大齐的律法来定他的罪。这样才能还红袖招、三义帮,还有许多枉死的人一个清白,让他们看到罪魁祸首伏诛,得到真正的安息。
大齐律法严苛,阎修做了这么多错事,不会有活下来的余地。
死在陈松意手上,可能都还是对他的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