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定珠感到纳闷的回答:「就是姨母的下人呀,怎么了?」
看她的表情,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萧琅炎的声音变得淡然许多:「玄甲军近几年只传出过两次消息,而两次都与你有关。」
第一次,是绝马寺那夜,萧琅炎的人得知,大批玄甲军夜色中现身,骑着铁马,朝西快速奔腾而去。
第二次,便是去年的花灯匪乱,有不少玄甲军混杂在人群里,与匪贼打斗,最终将他们逼退,可一转眼,这些训练有素的死士也不见了。
面对萧琅炎的质疑,沈定珠神情无措:「这世上的巧合多的是,若妾真的有那么大的本领就好了。」
说罢,想到抄家那日的无助,以及险些被歹人丟去军营为妓的悲痛,她眼泪簌簌,哭的梨花带雨。
萧琅炎面上的冷色微微僵住,声音情不自禁地软下来几分。
「本王又没怪罪你,哭什么?」
「妾哭自己命苦,若是抄家那日一头撞死,便也不会过上现在生不如死的日子。」
萧琅炎神情陡然阴沉:「生不如死?本王待你不好吗?」
沈定珠抬起泪眼,水珠从眼眶中滑落,顺着下頜滑落至脖颈,最后跌入一片最为柔嫩的深处。
她哽咽着说:「王爷待妾好,就像是对待外面的一只小鸟、小猫儿一样,心里何曾真正地信任过妾。」
「说到底,还是傅大小姐命好,什么都不做,就能引来王爷的在乎和尊重,妾百般討好,末了也抵不过王爷的猜疑。」
见沈定珠哭得厉害,红唇喘着哭腔,还没完全病癒的脸,更为苍白,像萎靡的牡丹。
萧琅炎拧眉,伸手过去,拿长了薄茧的指腹不断给她擦泪。
「好了,別哭了!你提傅云秋做什么,你们本就不是一种人。」何况,他对傅云秋的方式,有什么好羡慕的?
沈定珠再度看向他,眼中难免带了点赌气的意思:「王爷即便不说,妾却也知道,昨天您迟迟不回,是因为照顾傅大小姐去了。」
萧琅炎沉了沉声音:「鬼医告诉你的?」
沈定珠別过头:「王爷若是问心无愧,还怕別人说?」
萧琅炎都快气笑了,他都不明白,怎么现在倒是变成了她审问他?
但,想到沈定珠为了留住机会,替他喝了那碗试毒的药,萧琅炎就生不起来她的气。
他抓住她白嫩细滑的小手,握在掌中摩挲两下,声音带着几分哄的意思。
「把眼泪擦干,要是再哭,开春以后,本王就不保证你大嫂能带着孩子回来了。」
第77章除夕夜
沈定珠哽咽的动作一顿,忽而抬起头来看他,满眼希冀。
「王爷说的是真的?这件事已经有眉目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