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一颗枇杷树,亭亭如盖,喻子珞轻轻地推开了门,院子里,立着一座衣冠冢,上头写着,吾爱,静。
他静默地站在衣冠冢之前,像一座雕塑,岿然不懂。
他突然想起,七八年前左右,那小丫头曾经有一日闯入这里,他还生了气。
大概是看出了他的生气,明明从未在他面前示弱的小姑娘,难得像一个做事的孩子。
但又因为拉不下脸去道歉,苦哈哈地冲他笑,还念了一首莫名其妙的打油诗。
喻子珞大概还记得她当初事怎么说的。
小丫头怕被他揍,耍赖似的几乎扒拉在他的后背,甩都甩不掉。
“人生就像一场戏,因为有缘才相聚,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啊!喻子珞,大男人的气量大一点嘛,我又不知道这里是你的禁地,我以后不来了再也不来了!”
本来以为这熊丫头就随便说说而已,但她后来确实连这儿的附近都不再踏进了。
啧,云璟那种人,有什么好,他究竟差在哪里,是因为遇到她没有云璟早?
喻子珞无视了自己受伤手臂,饮下了一口酒。
单手亲亲摩挲衣冠冢上的吾爱二字,脑中不受控制地想着另外一张脸,并且丝毫忘记了后头那个孤零零的静字。
想起方才下属所言,“今日小七姑娘再回去现场,遭人围堵,太子出现,把她带走了。”
喻子珞的太阳穴突突地跳动着。
他的脑中不自觉地浮现出了很多过去的事情,他们相处过九年,比她和云璟在一起的日子其实长得多了。
起初,她对他满是敌意,但还是跟着他习武,每天晚上累的站都站不起来,每一回,都是他将她背回去的。
可她都不知道,以为是褚星河他们把她捡回去的。
他的目光幽暗,若是那丫头真的与他为敌,她也绝对不会手软。
小姑娘十五岁那年,觉得自己学成了,找他来切磋,虽然力气突然暴涨了,但是她还不会控制力量,与他交手,最后浑身是伤。
他挑眉问,“痛不痛。”
习武嘛,哪有不累不受伤的。
小丫头眼中含着泪光,目光却一片坚毅,“呸,挠痒痒的痛觉,喻子珞,你是不是不行!”
“是吗?”
“啊啊啊!喻狗你不是人!”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酒味,不知醉得是这月色,还是人。
“喻子珞!”
“珞儿!”
“喻狗!”
他突然惊醒,太阳穴突突地跳动着,他回头去看,可是院子里,只有宛如呜咽的风声,哪里有任何人影。
他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真是,见了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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