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为什么要怕姜萧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儿!身居高位他何德何能,他配吗!”
在蔡慕青质问陈炎怕不怕姜萧的时候,陈炎的神情忽然激动了起来。
原本两个人的交谈只是在小范围内,陈炎这一声瞬间有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见所有人都看向了自己,陈炎站起身面目狰狞的说道:
“嫂子!我承认广义在你的手中蒸蒸日上,可是没有我们陈家会有广义的今天吗?
这广义的一砖一木都有陈家人的血汗,甚至有陈家人的性命!
我怕姜萧?
我凭什么怕姜萧!
有我在,这广义就不能姓姜!”
陈炎说到激动处直接撤掉了自己的外套。
别看陈炎外表斯斯文文的,但是这个人的身上遍布伤疤。
有刀伤,也有枪伤,甚至还有一些爆炸燃烧后的伤疤。
指着一处枪伤,陈炎冷声说道:“这是二十四年前,广义在争一座年产量120万吨煤矿的时候留下的。
当时煤矿刚刚开张,京州的江湖大哥灰鸭子纠集了上百人来抢矿,我一个人带着二十个陈家子弟挡住他们足足一个小时,二十个姓陈的死了一半,我身中五枪!”
“这几处刀伤是当年有人伏击大哥时候留下的,为了保护大哥,我被人砍了十三刀。”
“这些烧伤是有人向我家里扔燃烧瓶,要不是我跑的快我们一家都死绝了。”
“还有这里。。。。”
陈炎每说一处伤疤似乎就在证明着他的一处功绩,也似乎在诉说着他为广义流过血负过伤。
一些汉东的后起之秀看的都是瞠目结舌的,而一些老人则是回忆起了往昔岁月。
汉东的富豪圈有一部分人崛起的时代特别好,可是有些人是真的腥风血雨走过来的。
听着陈炎述说着自己的功绩,蔡慕青脸色如常。
当陈炎不再说话后,蔡慕青开口问道:“所以你觉得不公?还有,没有人说广义是姓姜。”
“我没有觉得不公,我只是想要陈家回到该有的位置。
我不想广义以后完全姓姜,嫂子,你只是你一个女人。
不管你现在如何维护陈家,但是你终究是女人,嫁出去的女人泼出去的水。
子墨算起来和兔宝是有血缘关系的,未来他当家陈家人会服,可是别人不行,姜萧更不行。”
陈炎说的话让不少人暗自琢磨了起来。
表面上来看陈炎似乎是在为陈家做考虑。
姜子墨是姜萧的亲儿子不假,但是谁都清楚姜萧不会只有这一个儿子。
更为关键的是姜萧才多大,二十多岁三十不到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