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哥哥就说不得?”韩其野说完最后一句话就把裤子重新扣好,紧接着镜头调转,他一脸肃杀之气出现在我眼前,我吓得当场就萎了。他是料定我是决计不会叫他哥哥的,所以提过这一次大概也是唯一一次了。按摩器还在“嗡嗡”震动着,我感到些许尴尬,低头找开关想关掉。韩其野冷眼看着,说:“关什么,好好享受吧,反正我又不会回来。”虽然我也没曾想过他会为了我几句话就回国,但是这么冷冰冰地说出来,我还是盯着屏幕愣了一下。那张讨厌的嘴巴又在动,先让我生机勃勃的陈小期阳痿,又旧事重提攻击我说:“我回来做什么,方便你弄死我,好早点送我去见李曜云给你最爱的哥哥报仇。”“不要提他。”我捂住耳朵。“谁?不要提李曜云还是不要提元沧?”韩其野咄咄逼人。“不要提李曜云,他死了这个世界就干净了,不要提他,尤其不要从你的嘴里说出他的名字。”我大声说道。韩其野没有再逼我,因为他那边不知道什么东西发出了很刺耳的滴滴声,他一声招呼都没打,直接挂了电话。我愤愤然将手中的鬼东西砸到地上,到底我有病还是韩其野有病啊,回回都是好好的突然发飙。我只是说说而已,虽然觉得他可恶该死,但我又不是天生杀人狂,一个不乐意就会弄死谁。傻逼韩其野。--------------------我也想说,傻逼韩其野,你好扫兴。这股欲求不满的怨气跟着我一起穿越回到课堂上,我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吐掉,如此反复几次,同桌听不下去拿笔敲了敲课桌道:“什么毛病?”我看了他一眼选择无视他继续叹气,同桌彻底被惹毛,把笔丢过来叫我闭嘴。“你才闭嘴。”一颗粉笔头砸到薛如意的脑袋上,老丁在讲台上咆哮。呵,活该。下课以后我突然想起来,我本没必要老老实实待在这上课,反正过后这个世界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于是我一溜烟绕到宿舍背后,正伸手准备翻墙,背后响起熟悉的声音。我一脚正踩在几块垒起的石头上,不尴不尬地停在半空,但下一秒我就被举起来,李曜云把我从石头上抱了下来。对,李曜云,当然是他,这时候会主动和我有身体接触的只会是他。“我不觉得你像是会逃课跑出去的人,这样会被处分的。”他严肃地警告我。“我不在乎。”我没有挣开他的手,厉声让他放开。“别碰我。”哪怕是同一张脸,可一想到同样的皮囊下是另一个灵魂,就让我难以忍受。李曜云并没有松手,反倒仔细地看我,很不解地说道:“你昨天还很热情呢,今天怎么突然翻脸无情。”我一愣而后更加恼怒,为他的话更为曾经的自己。我无力改变什么,我穿回自己的世界以后,16岁的陈期依旧会在这个校园的任何一个角落和李曜云亲热。李曜云就是颗毒苹果,曾经我亲手把他喂给了元沧。想到这我就恨得牙痒痒,恨不能用世界上最恶毒的语言攻击李曜云,我才不管明天的他根本不会记得,只要看到他难受我就能感到快意。
“你也知道是昨天。”我讽刺道,“昨天我想玩玩,今天不想玩了,就这么简单。”果然,李曜云漂亮的脸蛋变得扭曲,我想从小到大没人会这么跟他说话,他的两条眉毛拧在一起,重复着我的话:“玩玩?所以你玩我?”我冷笑一声:“不然呢,难道是真爱。”“为什么不能?”他反问我,漆黑的眼睛里清澈澄明。我看着眼前这个还不满16岁的少年,几乎本能地产生了动摇。我的记忆里这个时期的李曜云其实已经很模糊,事实上很多事我也无力再去追究当年到底是李曜云还是韩其野,反正不重要,是谁都无所谓。若要真去回想,我脑海中会出现的是23岁的李曜云,可我宁愿忘了。我闭了闭眼睛,和未成年人的纠缠让我烦不甚烦,我说:“能什么,真爱啊,你喜欢我?”李曜云认真回答:“为什么不能是喜欢你?”我在心里大笑三声,这话真熟悉,不久前我刚从韩其野的嘴里听到过。不愧是双胞胎,隔着12年,隔着两个世界,居然还能说出一模一样的话。28岁的陈期早已练就坚如磐石一般的心肠,喜欢两个字根本不足撼动我,我冷冷告诉李曜云:“可惜我不喜欢你。”如果当初我曾这么坚定地告诉他,如果我没有被一颗青涩漂亮的苹果诱惑,如果……我告诉自己不能再想下去,钻牛角尖对于我而言没有任何好处。趁着李曜云愣神,我把他推开,迅速而熟练地攀上墙头翻了出去。元沧看到我责怪我又逃课,但他说了我之后也只是让我坐着等他,并没有要把我赶走的意思。我觉得新鲜,过往对我说学习很重要的人,现在却一次又一次放任我逃课。我喃喃自语:“哥哥,你好像有点不一样了。”元沧从我背后走出来,问:“哪里不一样?”我抱怨道:“你怎么偷听我讲话?”元沧摸了摸我炸起的头毛,说:“好吧,我什么都没听到。”我一下就变得很乖,老老实实说:“就是逃课这种事你是绝对不会允许的。”“对。”元沧低着头对着我笑。“那为什么?”“因为更想看到你。”元沧蹲下来,用手指轻轻擦过我的眉毛又缓缓落在眼尾,我感觉到有形的触碰和无形的目光都在描绘我这张脸,因为过于专注让我的脸微微发热。短暂的一瞬我想起韩其野的话,我摸着自己发热的脸颊想我怎么就不会害羞呢,我抵抗不住元沧的情话,他轻柔的动作和他深情看着我的样子。“因为看不到你的时候会很想你,会一直想你。”元沧说。我心里那点蠢蠢欲动又被勾起,可是这种时刻提成年人的要求好像会很煞风景,而且总归是在他工作的地方,搂搂抱抱也不太好。我只好忍住,好在和元沧在一起即使不做什么,就这样坐在一旁看着等着,心里也会觉得好满足。元沧来了之后,这家店的洗车生意一下好了很多,我坐在这一会功夫,就陆陆续续来了好几个女孩子找元沧。元沧原本在里面修车,但不得不一次次被打断出来帮这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人洗车。上次我看过的两个女孩其中之一今天也过来了,她看到我坐在玻璃门里,侧着头跟元沧说话,元沧往里看过来,视线和我对上时笑了一下,用口型说了声“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