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师长就没说过,对敌人不能多说废话吗?还想活擒同等修为的敌人,他们真不怕死?玄门这么教徒弟都没灭绝,真是天下奇观!
姚浅的话让众人面面相觑,一名少女厉声喝道:“不识羞的贱婢,敢用妖术迷人!还不过来受死!”说罢她挥手一扬,挥出一道长虹朝姚浅攻去。
姚浅眉头紧蹙,抬手就是一道两仪神光,瞬息将长虹打散,许是因为对方废话太多的关系,也忍不住跟着一起废话,“为何你们说话都这么没教养?还是说你们习惯只说粗鲁之言?”
这是她的灵魂疑问,也不只玄门,魔门那些弟子也是,除了对自己友好的人之外,余下之人但凡开口就是贱婢,真是无法理解,换她都说不出口啊!名门世家就这风度?谈吐有礼不应该是正常的家教吗?
姚浅这话气得这些新秀们怒火直冒:“妖妇!我等好言相劝不听!仗着有老妖怪撑腰,为非作歹!今天非给你教训不可!”
白衣青年却轻叹道:“我知你仗令师声势,无事不为,可令师能护你一时,还能护你一世?不如就此弃暗投明,我师尊念你诚心,必会出手庇护。”
姚浅恍然大悟,“你也是景阳道君的徒弟,容君和的师弟?”景阳道君是什么脾气性情,不得而知,不过他这行事做派跟容君和如出一辙,就是没容君和那么老奸巨猾。
白衣青年矜持一笑,“我乃师尊座下三弟子秦观海。”
姚浅暗想,一样都是三弟子,还是三师兄更顺眼些,这些上清宗新秀你一言我一语,就跟五百只鸭子般唧唧喳喳,听得头疼,她也懒得继续废话了,“你们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个来。”
刚才被打散长虹的少女连声冷笑,“死在目前,还敢在此猖狂!观海师兄何须跟这妖妇废话!她这般狡猾多言,不过是想拖延时间,让自家老妖怪和姘头过来相救罢了!你不要中了这妖妇的淫计!除恶务尽!”
姚浅对着少女嫣然一笑,抬手微微一指,秦观海突然脸色大变,疾声喝道:“师妹回来!”
但已经晚了,只见一道七彩虹光犹如一根长线,从姚浅指尖射出,似乎只在少女眉心轻轻一点,一滴血珠犹如朱砂痣般从眉心渗出,少女怒意灿灿的眼眸顿时失去了所有神采,飞驰到一半的身体也在僵直一瞬后,直沉沉的堕入海中。
幸好秦观海反应极快,瞬息而至,将少女及时抱住,才没让她重蹈叶龙儿覆辙,但少女已气息全无,被姚浅瞬间灭杀了。
姚浅这才温温柔柔地开口说道:“第二个。”谁家教出来的蠢货!就是玄门那些老不死都只敢说,师傅是投错胎了,她倒是胆大,骂师傅老妖怪?她不死谁死?
秦观海抱着气息全无的师妹,不可置信地望着姚浅,连杀两人,她依然神色柔和,一袭雪也似白的道衣,亭亭玉立站于半空之上。海面澄空若洗,一碧无际,在上下天光映照之下,越发显得珠辉玉丽、仪态万方,哪怕传说中的青女素娥,都未必胜之。
只是这样如谪仙般的女子,却如此的心狠手辣,师妹同她无冤无仇,居然也忍心下狠手!秦观海再也不留手,一道长虹一般的紫光朝姚浅攻去,与此同时更有许多道颜色各异的彩光同时袭来。
姚浅傲然一笑,身边青气翻涌,一株莲瓣如盖的青莲,烟笼雾锁、青华流转,将所有攻击都隔绝在青华之外,更有无数巨木冲天而起,如磨盘般挤压旋转,旋转摩擦之声如狂风怒号,凄厉已极!
上清宗弟子忙各施法术,方才勉强挡住巨木攻击,个个骇然互视,这些被人捧惯的天之骄子,何曾想过联合众人之力,都无法控制一个同修为的人。
秦观海见状不妙,手中剑光如瀑布般自上而下地流泻而出,硬生生地将巨木林劈开一条道,只是巨木劈开之后,尚且有无数青芒落下,犹如沥沥春雨,看似轻柔却透着无尽杀机。
秦观海迟疑了一下,并未冲出新开的道路,而是剑光齐发,无数剑光密密麻麻地布满整个青木空间,银蛇狂舞、电闪雷鸣。
无数闪电组成一头刺目耀睛的白虎,神兽初初凝成,便仰天怒吼,无数闪电顺着吼声呼啸而出,将一根根的巨木锯断,这是秦观海以飞剑施展白虎剑阵,以金克木。
上清宗众人眼见巨木阵被压制,大喜过望,只是面上笑容刚露,已然凝固,因为被削断的巨木再次升起,这一次升起的巨木比先前更粗更高,更有无数青霞光圈自下而上,层层叠叠的汹涌而来。
每一圈青霞光圈升到巨木顶端时便化成一颗雷珠,乙木雷珠在空间中爆开,震荡之力如泰山压顶,许多人防护光罩被炸开了。与此同时,巨木如山岭将倾,无数轰轰隆隆的巨木从山顶滚滚落下,眼见就要把所有人都压成肉饼——
就听有人说道:“哪来的小妮子,小小年纪倒是心狠手辣!”话音一落,一道霞光自天幕笼罩而下,巨木、白虎都在霞光映照下消散无影无踪。
姚浅冷笑一声,“怎么?打了小的来了老的?你们还想跟我比长辈修为?”她才不信来人不知自己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