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知闻声侧头,看着床边的喻岁,哑声道:「我昨晚发烧了?」
收回手,喻岁责备他:「你还知道你发烧了?」
就作,好好在家修养不行,非得大半夜的跑出去折腾,好了吧,把自己折腾出毛病来了。
时宴知眉心微不可见地蹙了下,他说:「我头怎么这么疼。」
其实不止头疼,腿也疼。
闻声,喻岁神情微动,目光从他泛青的额头划过,昨晚都肿了,能不疼么。
她也不好对时宴知说实话,主要吧,这实话也不好说,说他被威武公主抱,结果把他头给撞了。
说出来,丟他面子,也会让威武被时宴知记恨上,威武也是好意,就是行事糙了些。
喻岁给威武圆场,「昨晚送你来医院,你从床上摔了下来,把头磕着了。」
时宴知虽然不记得,但也不疑有他,他是没想过喻岁会骗他。
喻岁给威武圆场,结果威武上来就自爆。
进了卫生间,时宴知额上的印记也瞧的清楚,磕的挺狠,一夜过去,红肿都没彻底消退。
他前脚刚从卫生间出来,后脚威武就将早餐送过来。
「时少,太太。」威武说话依然很简洁:「早餐。」
喻岁接过她买来的早餐,问:「你吃了没有?」
威武点头:「吃了。」
喻岁将早饭摆在茶几上,时宴知侧目看着杵在病房不出去的威武,问道:「你还有事?」
威武背脊挺得笔直,脸上没有一点表情,「有事。」
时宴知道:「说。」
威武:「我来道歉的。」
时宴知不解。
喻岁大致,好像,应该知道些原因。
抬头,正要让她不要说,威武却已经脱口而出,「你头上的伤是我不小心弄出来的。」
时宴知:「你弄出来的?」
不是他自己撞的,怎么成她弄得?
威武点头,大直女道:「我把你抱上车,不小心撞车门上了。」
「……你抱我上车?」时宴知一字一句的重复着。
说完这话,时宴知转头看向喻岁,似是在辨別真偽一样。其实他不用辩別,威武这人不会说假话。
威武一本正经的解释着:「对,你太高,我横抱进去没注意角度。」
第一次这样抱人,经验不足。
时宴知脸黑:「……」
喻岁嘴角抽搐:「……」
这傻孩子,是觉得自己面前的坑还太浅了?想多挖两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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