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知卖起兄弟来,那是毫不含糊,「他偷听的。」
喻岁:「……」
他怎么还偷听她们讲话?
喻岁道:「他说的,你就这么相信?」
时宴知说:「我毕竟不在你身边这么多年,很多事,了解的並不透彻,秦风一直在国內,有些事情他肯定比我清楚。」
他话中满是谨慎和小意,这样敬小慎微的时宴知,喻岁一点都不习惯,甚至还有些心疼。
她到底有多忽视,时宴知才会觉得自己对他没感情?
喻岁声音温下几分,「我的事,你可以直接问我,不用通过外人去了解,我也是第一次真正谈恋爱,很多问题,我也是第一次接触。」
自己和楚云在一起的那几年,就像秦妧说的,他们的关係,就如同结婚多年的老夫老妻,根本不像在谈恋爱。
喻岁之前不觉得,现在她知道了。她跟楚云在一起不叫处对象,是在报恩。
结果报错了方向,也报错了人。
和喜欢的人谈恋爱,会心动,会脸红,会生气,也会高兴。
这些情绪,她在楚云身上根本体会不到,每日平淡如一团死水。唯一的波动,大概就是知道楚云出轨的那次。
现在自己和时宴知,才是真正的谈恋爱,
喻岁解释道:「还有,我是不喜欢黏糊的男人,但那也要看是谁。」
被不喜欢的男人黏糊,喻岁当然討厌,不止討厌,还嫌恶,但如果是自己喜欢的男人,那就另当別论。
双標这个词,不就是这样衍生出来的么。
时宴知漂亮的凤眸里,染上亮光,问道:「所以,我可以,对不对?」
喻岁不想看见他眼中再出现落寞的神情,頷首,给他一个准確答案:「可以。」
话落,时宴知笑了,脸上儘是傻气的笑,再次上前,一把抱住喻岁。
这次喻岁没有拒绝。
他並不是要跟自己分手,纯粹是安全感不足,陷入困境中。
喻岁没想到,自己对时宴知的感情比她想像中的要深。
瞧见面无表情的时宴知,说着「不想接」三个字时,她的心,那一瞬,不止沉,还有慌。
她在想,时宴知真要跟自己分手了怎么办?
她才把心交出去,才喜欢上他,才第一次知道喜欢是什么。
刚刚培育出来的感情,难道就这样夭折了吗?
那一瞬间,喻岁有了想哭的想法。
时宴知抱着她,磁性的声音在她,「那我今晚可以留宿吗?」
喻岁反问:「你哪天没有留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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