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最重大的,便是七皇子谋反一案。
此案牵连甚是广大,护城河里的水都快被鲜血染红了。
而萧澜正是因为破案有功,得了不少嘉奖,一跃成为皇上面前的红人。
可我知道,那些呈堂罪供里,有一半都是他蓄意伪造的。
自古皇位之争,就没有不流血的。
这次的谋反案,七皇子也不见得有多清白。
但被牵连斩人中,不乏无辜之人。
上一世我虽不清楚萧澜做了哪些事,但他每日里的去向,我却是打听得一清二楚。
作为皇后的外戚,国公府天然就是站在太子身后。
而相府作为国公府的姻亲,自然只能归为太子一党。
我死之前,皇帝病重,太子监国。
想来不久就能登上九五至尊之座。
萧澜作为太子的头号支持者,以后也必定是位极人臣。
重来一世,这次相府完全可以选一个新的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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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天便是上元节。
我带上两个丫鬟,去城外的皇觉寺上香。
从大殿出来,一个小和尚来带话,有人约我去禅房一叙。
我让丫鬟先回马车等着,独自一人去了禅房。
房间里空无一人,我转身关上门,一把匕悄无声息横在我颈间。
「看来公子是收到我的信了?」
身后之人没有说话,只是匕离我更近了三分。
「看来公子并不相信,我能助你一臂之力。」
我推开面前的手,转过身对上他的眼睛。
「若公子不信,又为何前来与我相见呢?」
他沉下声:「你究竟是何人?」
我一声轻笑:「相府嫡女脸,我想公子还是认识的吧?」
他仔细端详我的脸。
「你就是前些日子被萧澜抛弃的那个相府千金?」
「正是。」
他嗤笑一声。
「捧着鱼目当珍珠,那萧澜的眼睛可真是够瞎的。」
「说吧,你信里写的什么意思?敢有一句假话,今天苏小姐可就不能全须全尾地出门了。」
我在他耳边低语一句,他手中的匕又重新抵回我颈间,眼中不断翻涌着杀意。
「宰相爷可知他家中嫡女竟是如此胆大妄为?」
我莞尔一笑:「公子,胆大妄为的人,可不止我一个吧?」
他沉默片刻,最终开口问道:
「你要我如何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