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脸从刚才开始就没有了任何表情。
要不是因为有御史不因言获罪的惯例,皇帝肯定,这个御史肯定活不到现在。
这样他也就不用听这些难听刺耳的话了。
皇帝也得到消息不久,该做的事情也都已经做了,只是没打算就这么宣布。
至少得好好谋划一下,至少不能弄的传言很难看。
但是,现在手边已经做好的计划泡汤了,安排好的人也用不上了。
全都被这个不知死活的御史给毁了,要说皇帝有多么的开心,那是不可能的。
尤其是现在,整个朝堂上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一个个都想着明哲保身的样子,更是让皇帝无比的厌烦。
甚至觉得跪在下面的御史都没有那么讨厌了。
“这件事情朕已经知道了,但是兹事体大,容后再议。”说完,也不等那御史继续说话,就大袖一挥,“此事不必在多说,且退下吧。”
“这件事情很容易动摇国本,希望众卿管好自己的嘴,要是让朕听到什么不该听的话,哼!”
说完,皇帝就拂袖而去了。
但是朝堂上却没有人动。
很简单,豫王和景耀才是这里地位最高的人,他们不动,别人自然也不能动。
豫王皮笑肉不笑的凑到景耀的身边,“景王还真是命大,怎么样都能活着出来啊?”
反正两人都已经撕破了脸皮,也没有什么好假装的了,景耀也冷笑一声,“对啊,我就是命大的很,只是不知道皇兄失去了自己的左膀右臂,做事的时候还像以前一样得心应手么?”
“七弟,这件事情虽然我也参与了,但是苗疆的人才是罪魁祸首,你为什么就老盯着我看呢?”豫王和景耀并排着往前走,“明天苗疆的人就要回去了,难道,你就甘心让他们这么全须全尾的回去?”
景耀连一个笑容都欠奉,凑到豫王的耳边低声道:“你做了那些龌龊的事情,还真的以为天底下有永远不透风的墙么?
我不管你勾结苗疆的人想要做什么,只要你牵扯到了我的人,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景耀也不管豫王还想说什么,就直接上轿子走了。
按理说在皇宫中并没有坐轿子的权利,所有人都是一律步行的,但是景耀前几年的时候因为立了大功,这是皇上特赦的。
豫王也没有。
看着景耀坐着的那个乌青顶的轿子走远,豫王的眼中闪过一丝诡谲。
伯阳侯走到豫王的身边,“现在正是关键的时候,王爷还是不要太过松懈的好。”
伯阳侯是万贵妃的爹亲,也就是豫王的外公。
豫王对伯阳侯还是很尊敬的,这些年,也是自己的这个外公一力的支持他。
“外公,我知道了,只是时间越近,我心里就越不安稳。”
伯阳侯要比豫王老成持重的多,“有什么好怕的,不过是一个毛头小子罢了,这次我们一定要让他,有去无回!”
到了宫门外,景耀就做回了自己的马车,马车很宽大,算是王府里面最大的一辆马车了。
一般都是去郊游的时候才乘坐的,今天景耀之所以用它来上朝。
是因为他金屋藏娇了。
易白菱整个人都蜷缩在座椅上睡得香甜,被子里鼓鼓囊囊的,一点风都没有露。
景耀不知道她这样睡多久了,但是总归是不好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