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里的低哑平日里就如一把钩子,在念这种让人面红耳赤的内容更如催化剂,即便叶浮光知晓下人们是在门外守着,但也难免怕这空旷的屋子不隔音。
她赶忙掌心撑着褥子,爬起来去捂沈惊澜的嘴。
“不许念了啊啊啊啊——”
“你究竟想做什么?我都听你的还不成吗?”
被她捂住唇的人轻而易举一偏脑袋,躲过她的动作,唇角勾了下,“方才不是说了?我想听睡前故事,你若是不想念,我便只能替你念了。”
你想听个屁。
叶浮光鼓了鼓腮帮子,恼怒地看着她。
这令皇帝陛下扬了扬眉头,“不喜欢这样听?那我把你绑起来再念?”
“……”
是羞辱!
这绝对是羞辱吧!
不是,谁家的皇帝醋劲儿这么大啊?!
皇后从脖颈往上全红了,明黄色的祥云纹薄薄寝衣好似也掩不住她肌肤里透出的桃色,顺着方才挣扎间松垮露出的锁骨去看,令人有种想要将她细腻肌肤啃噬掉,看看里面的骨头是不是也这样害羞。
她耳朵尖都冒着热意,闭了闭眼睛,喉咙动了动,在沈惊澜没有任何情绪的念书声里,沉寂片刻,抬手结了腰侧的短带,在衣领愈发宽松敞亮之后,凑过去用温热的身躯贴上对方。
唇若有似无地吻上那薄唇唇畔。
明明没有下雪,却让沈惊澜有种再度被雪花调戏的错觉。
她的念书声一顿,本来握着千钧重的武器都不会抖的手腕,如今只捏着薄薄书册,就左右晃了晃。
她垂下眼帘,感觉到主动来侍寝、勾引她的人也跟着停了停,意味不明地低低出声:
“不继续?”
……
丑时二刻。
长春宫主殿里的灯烛依然有半边未灭,伴着飘出的低泣声。
若非跟着伺候的人知晓里头的主子面皮薄,此刻定有人轻手轻脚地进去将已经燃尽的烛台偷偷换下,点上新的。
微微摇晃的床帷里。
“把、把我绑起来,好不好?求求你……呜呜呜……”
哭泣的声音里带着忍耐到极致的委屈:“我忍不住……阿澜姐姐……求你了……”
紧随而起的是一阵很轻的、略带餍足的轻笑。
看着后颈一片雪色,没有被贴上任何抑制信香之物、努力承受她给予一切的人,她舌尖舐过下唇,目光专注地想,好乖啊。
她最喜欢叶浮光为她抑制本能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