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浮光还在思考这次去庐山要经过的地方,想着虽然已经让沿途的州县不许接待,但肯定多少都会路过,不如微服私访、悄悄去看看那边田地的状况?
年前才进行税法变革,也不知道这些地方豪强执行力如何。
想了好一会儿,才发现沈惊澜就坐在她旁边,静静地看了她好一会儿,于是皇后蓦地反应过来,自己只帮着上朝了一日,真正该为这些事情操心的是沈惊澜,习惯地对她笑了下,想为自己的走神道歉——
话还没出口,就听见对方问: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想着庐山有什么好吃的。”
“皇叔先前去过,写了本食记,你若是无聊,可以看看。”
“好耶!”
叶浮光高高兴兴地在车马暗格里找出书,准备翻翻看。
沈惊澜忽然抬手碰了下她的鬓发,在她疑惑的目光里,松开手让她看上面的一片花瓣,“晨练的时候就见你这儿落了,怎么半日都没发现?”
“……你说的那一片如意帮我摘过了,但是这个又是什么时候掉下来的?总不成是刚才出宫的时候,我掀起帘子,那一阵风吹进来的?”
沈惊澜随意将那片花瓣丢了。
取而代之的。
是车厢里腾然舒展、绽开摇曳的山茶花丛,团团簇簇,只拥一人。
“拈花惹草。”她这般评论道。
被冤枉的叶浮光:“?”
她瞪圆了眼睛,“我才没有,我只摘过哪片花你心里最清楚,不许这样污蔑我。”说话时,还作势去揪旁边那信香幻象的叶片。
沈惊澜低笑出声。
她很喜欢听叶浮光每次说爱她、并且只爱她一个人的话。
不论多少次都不会腻。
就是这样——
只属于她,永远只看她的模样,这样就很好。
……
“哦?摘过哪片花,详细说说。”
“……阿澜姐姐,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现在真的越来越变态了?”
“普天之下,只有你才敢这样说我。”
“哦,那、那、那我也撤回?”
“让我瞧瞧是谁的皇后,胆子这般小,咬人却那么疼?”
“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