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皑迎上他的目光。不避不闪地道:“在审问室,君上说的话可还历历在耳。如今难不成还要与殿下做夫妻?”
她不是白珠玑,而是李怀玉,长公主李怀玉和紫阳君江玄瑾,怎么可能还做夫妻?
旁边的人都沉默了,徐初酿看着,却是死皱了眉,将目光落在怀玉的肚子上,张口就想说:还有孩子呢!
然而,怀玉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张口就抢在她前头道:“说来还有个东西忘记给君上了。”
伸手在袖袋里掏啊掏,她掏出一封东西来,双手捧到他面前:“给你。”
是《放夫书》。
御风不敢给的。她自己拿来给了。
盯着信封上那三个字看了好一会儿,江玄瑾没吭声,眼里有些戾气。
她不哄他了。
原先他皱个眉,她都会抱着他的胳膊撒娇,如今他这般不高兴,眼里脸上都写满了不高兴,她也不开口哄他半个字了。
竟然还写了这种东西。
像是一直垫在心脏下面的石头突然被抽走,心猛地一坠,空落的感觉直冲喉间,江玄瑾喉头微紧,手也慢慢收拢。
“没有这个说法。”他冷声道,“这东西你写了也无用,该本君来写。”
“我管那么多呢!”把信封往他手里一塞。怀玉很是无赖地道,“就这么着吧。”
人是她死乞白赖追到手的,现在也是她,撒泼耍赖地要放手。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他没伸手接,那封薄薄的信就飘啊飘地落在了地上。怀玉看了一眼,对后头的乘虚道:“收好啊,不然皇帝要借题发挥找江府的麻烦,你们可就要被我牵连啦!”
说得好听,压根就是不想再看见他了吧?
江玄瑾瞳色一沉,伸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