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话的毛病还真是得改改总在我旁边念叨着什么桃不桃的,想不在意都难。”姬叶君随意靠着墙壁。“我不是帮你,只是想起那些老东西嚣张的面貌,很是上火。”“齐晟之前身边有个红衣女人,腰间别着一株春桃,我还觉得奇怪后来此人莫名其妙销声匿迹,众人也渐渐淡忘,我倒是觉得没那么简单。”云戈木急忙追问,“你可知晓齐宗主的下落?”“自然不知。”“哦”姬叶君看他透露着愚蠢的眼睛,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傻子报恩真是要命”“什么?”“去找卓安锦,他应当有齐晟的消息,将你知道的一切告诉他,特别是沈清平这个老东西的真实身份,他会自己判断。”云戈木用力点头:“好,多谢。”“事成之后放了我,别耍花招。”“哦。”姬叶君垂着头,也就没看见云戈木心虚的眼神。与上一次骗他的时候,如出一辙。乡野花云间。残阳在天边焚出一片火海,似有金浪缓慢地流动着。尚未步入院内,齐晟先闻到一阵杂香。像是集市里各种食物混杂的味道。花云间内,怎会有这些东西他顿时紧张起来,快步上前推开院门。“池州”渡。最后一字卡在嗓子眼。齐晟望着眼前排列整齐的木桩,顿在原地。他们的院子宽敞,此刻被整整齐齐的木桩占满,那木桩生得还挺灵性,每个都有两个枝丫,像是多出的小手。木桩上摆放着各类小吃,看得人眼花缭乱。齐晟一时间回不过神来。是什么古老的仪式吗?听见外面的动静,池州渡缓缓走出屋子,青衣绕过木桩,在齐晟跟前站定。齐晟愣愣地看着他。池州渡回头看了看摆放整齐的食物,又看了看没有反应的齐晟,抿唇。“没有合意的?”合意的?莫非这些都是给他的?齐晟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惊喜地朝木桩们望去。突然,一只手掐住他的下颚,强行将他的头扭了回来。池州渡蹙眉,手指拂过他嘴角的伤。“怎么回事?”“哎呀没事,就是捉鱼时不小心被鱼尾抽了一下。”齐晟哪还顾得上这点小伤,一想到池州渡竟然能想到给他买这些,他就心花怒放。他当即凑过去在池州渡嘴角亲了两下,笑得比花还招摇。“怎么想到买这些?”池州渡被他晃了眼,目光朝别处移去。“……你没说爱吃什么。”齐晟顿时想到那天故意说自己不爱吃糕点的事。傻子,那都是他随口逗人的话。“怎么当真了,还记下了”他目光温和下来,忍不住喃喃自语。池州渡垂眼看他。“你说的,我都记得。”
“”齐晟看见他眼底的认真,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好。此刻无论怎样回复,似乎都显得轻浮。微风拂过两人的发梢,像是一幅会动的画。他的手还搭在池州渡的肩膀上,两人相碰的肌肤微微发烫。齐晟的手微微用力,按下他的后脑。唇齿交缠的气息胜却任何言语。指尖的墨发柔顺,他忍不住轻捻。凌乱中,齐晟往后退了退,他注视着池州渡的眼睛,哑声道。“我逗你的,我没什么特别爱吃的,所以……”“无论池州渡给齐晟什么,他都喜欢。”“因为爱屋及乌,因为齐晟心里装着池州渡,所以与你有关的一切,他都一样喜爱。”池州渡有些出神,像是在思考他话里的意思。但齐晟没有给他沉思的机会,拉着他转身朝木桩走去。池州渡目光停留他红透的耳朵上,再没有挪开视线。齐晟弯下腰,先尝了一口肉丸,还温热着,味道正好,他反手给池州渡塞了一个。“怎么样,是不是很香?”池州渡点头:“嗯。”“这么多可能吃不完。”齐晟眼神不舍地在院子里扫视着,若放任剩下的腐坏,则对不起池州渡的一片心意,但要是硬塞,恐怕也确实有些为难。齐晟沉吟片刻,脑中灵光一闪。“那这样,我们每样留一些,剩下的分给村民。”齐晟一拍手,笑吟吟道。“就当是为了我们大婚做准备,日行一善,定会顺顺利利的。”“从江畔往西,有个十分偏僻的村庄,年轻些的都外出谋生了,家里都是些老人孩子,平日里食不果腹,过得很是不易……恰好,我也想带你出去走走。”这段日子,池州渡不是在山洞,就是在这无人的花云间,齐晟知晓他喜欢独处。但还是想带他看些不一样的东西。他去探眼线的时候将附近都摸了一遍,乔装进入这村庄后,发现这里虽说贫苦,但民风很淳朴,听说他是途经此处,各家还凑了些干粮给他,大抵是见他与自己的孩子差不多岁数,所以格外照顾。齐晟探过附近确认没有异常后,偷偷留下了些银子就离开了。“好。”池州渡没有意见,一副什么都行的模样。两人很快将食物分好。临行前,齐晟依依不舍地啃完了一个酱猪肘。真香。一想到这是池州渡特地给他买的,齐晟就恨自己不能吞下一头牛。他洗净手回到屋中,哼着小曲乔装成潜入村庄那日的模样。走出院门时,池州渡带着青色的帷帽,侧头看向他。齐晟走过去拉住他的手,美滋滋道。“走吧。”-村庄破落。这里的小屋饱经风霜,看上去经不起几阵风雨,也不知是如何撑到今日。村口一群孩童聚在一起,用树枝戳着泥土玩。恰好一阵风过,其中一个孩子鼻翼翕动,纳闷地左右嗅嗅。“我怎么好像闻到一阵特别香的味道?”“你是不是饿晕啦。”另一个孩子笑话他,话说到一半,突然也动了动鼻子,“咦,我好像也闻到了。”“我也是我也是”车轱辘碾过泥土,缓缓停下。“咳咳。”身后传来一声十分刻意地咳嗽声。孩子们下意识回头,看见了从马车上跳下来的齐晟,顿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