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继宗沉默不语,半晌后道:“孟某一无所有,日后唯有尽量照顾大姑娘,让她一世生活无忧。”这话他自己说的都亏心,王家的姑娘无论嫁哪个世家子都能一世生活无忧。千树替孟继宗清理完伤口,也不给他上伤药,而是用了干净的丝缎将他伤口绑住,“孟郎君。这布条你一日让人换洗两次,换下来的布条如果想再用就要洗干净,用沸水煮过、晾干后再用。”孟继宗见他替自己清洗伤口,用了上好的布带,却没有给自己上药,不由低声道:“我带了伤药。”千树一愣,伤药?姑娘好像没给自己伤药,他想了想说:“郎君身上伤势不重,伤药暂时不需要,您还是别上了。”他记得姑娘说过,如果不是非常非常重的伤口,没必要上伤药。王珞倒不是吝啬,舍不得给孟继宗伤药,而是大夏目前并没有太好的伤药,大部分伤药主要成分是草木灰,要不就是用烧红的铁烙,后世止血圣药云南白药还没有发明,而王珞这古代知识文盲,只知道白药主要成分是三七,但三七在云南哪个地方、长什么样完全不知道。她觉得与其撒草木灰,还不如用水洗洗干净,后世处理外伤也大多也是这步骤,实在伤势太重就考虑缝合。孟继宗也觉得千树处理的很不错,他伤口也不流血了,是没必要再上药了。千树给孟继宗换了一身崭新的锦衣,这是王朗的新衣,王朗比孟继宗稍矮些,不过时下衣服都不是贴身款的,孟继宗穿着也适宜,这时一名十岁左右、脸皮白净的僮儿走了进来,他给孟继宗行了个礼,“孟郎局,车备好了。”孟继宗在宫中多年,一眼就能看出这僮儿是个小太监,孟家门嫁妆(九)王虎也赞同孟继宗的话,王琼是不适合当孟家的长媳,这姑娘居然在路上见了一个男子就没头没脑的缠上了,甚至还不惜甩开家人单方面私奔,也亏得是成国公府的闺女,要是换了别家谁敢娶?她今天可以看中老孟,回头要是再看中哪个帅郎君……啧啧,王虎觉得他要提醒老孟,把这新妇给看好了,不然哪天头上染绿不说,养个不是自己的孩子就憋屈了。当然再不合适,光凭她成国公府三房嫡长女的身份,就足够孟家把她当菩萨一样供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