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都给我滚,我们不教了,我们有什么义务教你们,爱考不考,跟我们有什么关系,都给我滚!滚!”文小洁的话,自然是让文桃很气愤,但更生气的还是周淑静,她是绝对不会看着自己的女儿受委屈的,文继先也叹气,一脸阴沉,嘴里喃喃的说道,“老了,老了!总想着亲戚,就应该照应一把,可现在……我就这么一个老闺女,大着肚子教书,自己还要复习,何苦啊!也怪我啊!想不通啊!思想落后了,哪里想到现今的人那……唉!”说完,背着手,离开了,这几是要甩手不管了啊!此时不仅是文德友等村里族里重要的人极为诚恳的求着周淑静和文桃,就连在门口偷听的那些有点身份的问家人都跑进来了,对文桃那是感恩的表忠心,文桃想了想,不能因为一条鱼,坏了一锅汤,从封建社会走来的女子还是很看重自己的娘家和母族人的,这是人脉、是依靠,在这个社会也用得上,毕竟不管到什么时候,有真心待你的人,那都是极为难得的,即使付出可能不会完全得到回报,但有一点回报也就能让文桃满足了,最差也能混个好评不是。周淑静看看女儿,最终也还是答应了,至于文小洁,不用别人开口,他父母就不支持她考大学了,既然没有那个心,就别浪费族里的资源了,心思都没在这上面,上什么上。再说了,通过这件事情,能让这个傻丫头看透了那个混账也好的。这件事情对于其他学生的影响也不小,此时他们可是在除了学习之外,还要保护好自己的复习资料了。不仅是对自己,也是为了族里的其他兄弟姐妹。就算是输了,也不能便宜了外人。却说袁铭那里,更给媳妇写了信,回头来,回信的竟然是团长,详细的说了他是如何得到明理,如何的为难,多么多么不情愿的把她媳妇给撵回家去了。袁铭整个人都不好了,心里埋怨团长于伟,但更埋怨,更气愤的是家里的人,包括他的爷爷,过去对他不甚理睬,如今见他进修了,不到三十岁就能当团长,甚至更高的职位,他们终于发现了这个人果然有用的。要知道在和平年代的军队当中,尤其是在精兵简政的大环境下,能够留在队伍里,还能特别培训的人,那就是要重用啊!否则升迁也得是按部就班,论资排辈的。他们打的主意,袁铭也不是不清楚,不就是等着他听话,放弃文桃母子,任凭他们的摆布才肯给他一条光明大道吗?他袁铭岂会是那样的人。想到媳妇,在想的媳妇现在怀孕,竟然还要高考,怕是心里也早就在介怀这件事情,在那样的情况下被撵走了,她心里得多伤心啊!可是如果此时他就请假回家,那真是自断前程了,因为培训根本没有说要多久,可能是两三个月,也可能是一年,若是请假了,又是短期的,那自己等于放弃升迁,再说他要以什么理由请假呢!要知道在部队,为了大局着想,就是亲爹死了都不好请假的,更何况是为了让媳妇消气请假了。但如果不表态,以他对自己妻子的了解,嘴上不说,怕是心里也会存着疙瘩,时间长了,到伤了夫妻感情,既然已经如此明朗了,索性都摊开来说好了。夫妻之间祸福与共,他相信文桃绝对不是看中他的身份才跟他的,以他们夫妻这么长时间相处的了解,自己的媳妇,表面上看柔情似水,可却是最为刚烈的,他赌不起。厉鬼深秋萧瑟,此时的河水已经快要结冰了,在文桃家附近的山上,就有这么条河水,在上,虽然因为距离农田太远,无法利用,却也是很得文桃青睐的,这里是阴气聚集之地,这里也是灵气所在之地,此时月黑风高,一个穿着全红色的衣服,一双红鞋,披散着头发的女人,如同没有魂魄一般,一步一步的走在山路上,她很快的来到了河边,停下了脚步,从腰间抽出一个红色的腰带,虽然此时已经很流行那种背包带似的腰带,但是,更多的人都是买不起的。也不愿意花那个钱,因此这腰带都是将近一尺款,两三米长,这腰带宽了,不会勒着,够长,也是防止出现意外。等到这个女人,将裤腰带栓在了树上,堆好了石头,准备套上自己的脖子的时候,眼前突然一亮,“啊!鬼啊!”文桃举起自己拎着的马灯,这个时候,马灯比较贴地气,也适合隐蔽。不然手电上山,别人会来找,灯火在山中飘荡,大家会以为很正常,鬼火。看着面前的文小洁,文桃说道,“既然这么怕鬼,那今天这出是要干什么?晚上出来练嗓子,哦,不,是联系红色娘子军芭蕾舞。这鞋子不错,大冬天的,你就这么着急啊?竟然为了早死,做了单鞋穿!呵呵,真够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