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额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看情况吧,我现在的水平,估计也够呛。”“慢慢练,只怕你不想。”郁风峣偏头,盯着他的侧颜,“只要你想的事,就一定能做到。”徐楚宁嗤笑:“你又不懂,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就是知道。”几天之后,徐楚宁收到了一个陌生人的电话,那人自称是邵羽非的同事,问徐楚宁是否愿意来邵羽非所在的乐团工作。徐楚宁当场就从椅子上站起来,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下意识望向阳台。阳台上,男人正从洗衣机里拿起衣服,一件件地晾。“啊?”徐楚宁战战兢兢,握住手机,“请问您、您怎么会突然问我这个事?”电话对面沉默了很久,才低哑声音道:“邵羽非他不能拉琴了,需要有个人替他,你是他推荐的首选。”“什么意思?什么、什么叫拉不了琴了?”徐楚宁错愕地惊叫。对面人沉默了一下,而后才沉声道:“邵羽非他……他手断了,暂时拉不了琴了。”“两只手,暂时,都断了。”安全感电话挂断的一瞬间,徐楚宁都差点没站稳,撞到桌子上,“哐啷”一声震动。“怎么了?”晾完衣服的人边擦手边走进来,见他脸色不对,就多看了两眼。徐楚宁头晕眼花,眼前一阵目眩,扶着墙壁才能勉强支撑住:“郁风峣……”男人听见他叫自己,下意识走过去,下一刻就被攥住领子,力道极大地按在墙上。郁风峣眼前一晃,喉咙被抵住,剧烈咳嗽了两下,说话的声音却还是冷静的,“……宁宁,怎么了。”“是不是你干的?!”徐楚宁质问,手都在抖,四肢百骸都是凉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我干什么了。”郁风峣微微皱眉,有些不解,握住徐楚宁的手腕,推开他,“你冷静点。”“学长他、学长他的手……”徐楚宁喉咙都泛起血腥味,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都胆战心惊。“宁宁。”郁风峣眼疾手快,把他扶住,一摸,他身上都是冷的,顿时慌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好好说说。”“学长的手断了,他、他拉不了琴了……”徐楚宁眼神涣散,呆滞,“怎么会这样,是不是……是不是你……”“邵羽非手断了?”饶是郁风峣,都觉得有些惊奇。红着眼睛抬眸,徐楚宁已经虚脱到没力气再做些什么,整个人都软弱无力,看他脸上的惊讶不似作伪,便问:“跟你有关系吗?你说实话,跟你有没有关系?!”“没有。”郁风峣托住他的手,把他扶到床沿上坐着,观察他的脸色:“要不要喝点水。”徐楚宁反手抓住他的袖子,唇色惨白,“不是你干的吗?那他怎么会凭空遭受这种意外?”徐楚宁根本想不到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两只手都断了,何其恐怖,更何况,这男人本身就疯癫难测,之前还说过无论如何都会帮他再回到乐团工作,难道,难道……“宝贝,不要想了,你冷静点。”郁风峣看他已经有点情绪失控了,连忙先把人稳住:“真的跟我没有关系,我不知情。”“可是你之前还说……”“我是说过,这个时机也确实很巧,但我总不可能言出法随,中间的时间也不够我操作。我这几天跟你寸步不离,我做了什么你都很清楚才对。”
“……”徐楚宁这才慢慢冷静下来,想了想他说的话,好像也确实是这样。郁风峣给他喂了点水,又开始得意忘形:“但我承认,我确实想这么做过。”“你!”徐楚宁气结。郁风峣惊讶:“想一想也不行啊?不能付诸实践也就算了,想都不能想你也太把我当圣人了。”他本来就不喜欢邵羽非,现在投鼠忌器,不能惹宁宁生气,很多坏事不能真的干出来,只能在脑子里想想了。“我确实有想过打断他的手,不过我想的远不止于此,我可没有这么心善,宁宁想听听我原本的计划吗?”“我不要!”徐楚宁自己担心得要死,他还在这里开玩笑,真的气得他心脏疼。“不生气了,宝贝,你这样我真的心疼。”男人轻轻拍着他的胸口,替他顺下堵在胸口的郁结之气,“我不说了,只是想解释一下,真的不是我。”徐楚宁缓了过来,找出手机,想打电话给邵羽非问一问,但电话怎么都打不通,更让他担心。“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学长的手怎么会……”“我帮你联系一下他父母吧,说不定能行。”郁风峣看他实在是着急得脸色苍白,还是看不过去了,他本来都没想管什么邵羽非的事情,但他不能放任宁宁食不下咽,寝难安席。“你能联系上吗?”徐楚宁表示怀疑。“不知道,试试看吧。他家除了父母,还有别的人吗?”“没听说过。”“你也别闲着,你再打电话回乐团,问问清楚。”郁风峣随手揉了揉徐楚宁的脑袋,顺手把他搂进怀里,两个人就一人一个手机,坐在床上各联系各的。徐楚宁这会儿也是心神不宁的,能有个人陪他一起,多少还是有了点聊胜于无的安全感。乐团的电话已经打不通了,估计是下了班,徐楚宁千方百计联系到邵羽非乐团的同事。“这个啊,这个我不清楚,只知道邵羽非他有段时间突然不来乐团了,之后就传出来他受伤的传闻,我还以为是假的呢,谁知道后来他真的不来了,乐团也要招新人……”郁风峣联系上了邵羽非的父母,可对方两位的联系方式已经自动转入了秘书和公关部门,对面只反复一句“私事,无可奉告”,应该是把郁风峣当成了来打探消息的媒体,总之没有一句是有效信息,还差点吃了警告。但既然是这样的反应,那说明这事儿肯定是真的,而且已经让邵羽非家里焦头烂额了。徐楚宁希冀地看着他,男人摇摇头,他的神情又低落下去。他们两个人现在天高皇帝远的,也没办法动用人脉,郁风峣还是找了纪缥缈帮忙,为此还被狠狠嘲讽了一顿。“嘴巴真贱。”郁风峣不情不愿地挂断电话,还骂了一句。“你们俩没一个是正常人。”徐楚宁摇摇头。“我可不能跟他比。”“你比他更贱。”“宁宁,你这样说我,我好难过。”徐楚宁原本都不想动搭理这个随时随地都在嘴贱的人,但心念着还是需要他,就敷衍地哄了一下:“行了,你比他好一些。”“你就是这么哄人的吗?”郁风峣得寸进尺。“那你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