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把腿剁了,让它知道你才是主人。】郁风峣:“……”骨头跟血肉扯在一起,特别难受,一点点的体力活都要死要活的,上个楼梯都得瘸着。他知道姐姐就是在玩他,也不是有什么特别的目的,就像他在郁书岚入狱期间去撬郁书岚的人脉,还成功了,也不是非要郁书岚这点资源,就是脑子抽了,一个念头窜入脑海,就纯属好玩。郁书岚一直记到现在,也开始玩他,她记仇很久,报仇的周期也很长,对竞争对手一样,对父母也一样,对弟弟也一样。拦他的医生对郁书岚没有任何好处,放医生也易如反掌,一句话的事,轻而易举。但这样逗弄他,让郁书岚很开心,情绪价值也是好处。郁风峣深呼吸好多次,才低了头。“阿岚姐,求你。”几分钟后,对面,郁书岚:“地址。”-徐楚宁又把他挂起来的衣服叉下来,两三件一起的扔进洗衣机里,甩干。郁风峣就看着,脸色越来越黑,有点心血都是笑话的感觉。“明天喵喵要去打疫苗吧,不能再拖了。”郁风峣注视他来来回回的身影。徐楚宁洗衣服的时候把袖子挽起来,还能看见手肘的伤口,抹着紫色的药,格外狰狞。徐楚宁抬起湿淋淋的手,用小臂抹了一下脸,“我自己能安排,你别管。”“你已经拖了一天了,小狗打疫苗要及时,再拖你要害死它吗。”郁风峣开始危言耸听,信口胡言。“你意思不就是让你带它去?何必在这弯弯绕绕。”“果然,聪明的宝贝,什么都骗不过你。”“呵。”徐楚宁翻了个白眼。“那我能带它去打疫苗吗。”郁风峣象征性地问了一句。“我要是说不能呢?”“你不会说的。”郁风峣倒十分自信,而后才说了心里话,“反正我会把它带走。”“你——”徐楚宁睁大眼睛看着他。“带走,带去打疫苗,”郁风峣见他脸色不对,就又给自己的话打补丁,“然后送回来。”说完,他迟疑了一下,才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扬了扬,“给喵喵装上。”小吊坠挂着一根绳子,套到小狗崽的脖子上,不至于掉下来,也不会勒住。“什么东西?我不要。”徐楚宁正要摘下来,手就被按住。“定位器。”郁风峣不要他摘,“这漫山遍野的,等喵喵长大些,你还要把它锁在屋子里吗?”“一我没有锁它,不要给我扣帽子,文字游戏少玩。二这东西你以前是不是在我身上装过?”徐楚宁开门见山,质问他。“是。”郁风峣坦然承认。说完,他盯着徐楚宁的手,以为他会大发雷霆,把定位器连同铭牌一起扔掉。可徐楚宁只是伸手拨了一下那个小小的圆形铭牌,按开盖子,里面就是固定好的定位器。然后放下。“你不扔?”郁风峣忍不住问。“既然是你试用过的,质量过硬,为什么要扔?”郁风峣沉默了一下,才说:“以后不会了,这种东西再也不用在你身上。”“吃饭去了。”徐楚宁拿起外套,漠然着神色扭头就走,“晚上还要开会。”
“我也饿了,我也要吃。”郁风峣站起来,跟上去。“别跟着我!”徐楚宁扭头呵斥他。步伐一顿,郁风峣都有点被吓到,但他不信宁宁能这么强硬,于是置之不理,继续往前走。男人不听警告逼近,把徐楚宁彻底惹到,下意识抬手就是一拳,直冲面门,打得对面脸一偏,颧骨都震痛。郁风峣抬手摸了一下脸,确实疼,但也还好,让他也清醒了点。宁宁不是开玩笑的,他每句话都是认真的。“好,不跟了。”郁风峣安抚他,往后退了几步,“我饿了怎么办?”“我管你。”徐楚宁穿上外套,拿起钥匙,“别碰我的狗,别出去,别跟我同事说话,别找任何人!”“你要把我锁在这?”郁风峣眼眸微敛。“对,怎么样?”徐楚宁脱口而出。“没怎样。你高兴就行。”郁风峣转身坐回凳子上,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抬手请他,“去吧。”徐楚宁远远瞪着他,钥匙攥在手心,却实在是没办法,还是出了门,顺便把门锁上。匆匆吃完饭,又去了校长办公室开会,主要还是怕今天晚上大雨又来了,需要安排应急预案。会开到很晚,而且果不其然,确实又开始下雨,还打雷,估计是要反复个几天的。“希望排洪系统可以撑住,到时候雨水退了,有得清泥巴的。”方栖站在门廊下面,看着雨幕,密密麻麻的雨水,已经有一些看不清面前的景色了。徐楚宁没有他这么淡然,十分忧心山上的孩子们,虽然说救援队已经预备好了,也有基层工作人员到山上居民的家里,但他还是害怕意外。“这场雨可能还会拖拖拉拉的下几天,但已经在越来越小了,不要担心。”方栖偏头看他。“但愿吧。”徐楚宁有些悲观,但也不好意思泼方栖冷水。方栖抬了眉,未置一词,只是靠在门廊边,许久,才歪了头看着他,“那人谁啊?”“什么人?”徐楚宁随口就问,而后才意识到,立时绷了面庞,连站着的姿势都僵了。方栖观察他的脸色,知道他对此讳莫如深,很体贴地没多问,只说,“需要帮忙可以随时找我。”徐楚宁领了他的好意,缓了缓,才说,“没事,就老家那边认识的人。”方栖说,“我镇上的朋友说,他已经来这边很多天了,原来是找你的。”徐楚宁没再说话。这么大点地方,什么事都容易传得很快,不赶快解决掉的话,很容易越缠越麻烦……他还能有什么办法,能怎么应对才能两全?快想,快点想……徐楚宁垂在身侧的拳越握越紧,眉头紧锁。傍晚短暂晴过的天空,霎时又浮起乌云,晚上便又是雨声不停。-开完会已经将近凌晨,担心校长回家不安全,学校老师劝她就留在宿舍住一夜,免得下山路不好走。安顿好老校长,徐楚宁才回了自己的宿舍。下着雨,楼道灯不亮,台阶也打滑,要用力扶着腐朽的把手,才能勉强稳住身形。走到门口,徐楚宁掏钥匙开门,还没插进锁孔,门就从里面打开。“欢迎回家。”里面的人说。徐楚宁愣了一下,而后侧身与他擦肩而过,径直走进去,缄默不言。身后的门被轻轻关上。徐楚宁回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