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贵妃身份何等尊贵,她身边的人岂有说带走就带走的?当下便蹙眉问了:“旁人就算了,怎么连本宫身边的都要带走?本宫被陛下禁足在宫里,已经数日不曾出去了。”
林威躬身行礼,客气道:“娘娘恕罪,奴才也是奉陛下皇命行事。”
“带人可以,你总得让本宫知道是何缘由吧?”刘贵妃心里微微一沉,猜测定是宫里出了什么大事,能让陛下如此兴师动众的,恐怕只有怀着身子的棠贵嫔了,可惜她禁足在永宁宫不能出去,难以掌握大局,此时什么都做不了了,但参与不了,能多了解一些也是好的,“可是宫里出什么事了?”
林威颔首:“事关棠贵嫔,此事尚未有定论,娘娘还是安心在宫里歇息吧,若有旨意,奴才会一一宣读的。”
跟在陛下身边几年的人了,林威的嘴最是严密,刘贵妃探不出什么消息,她神色自若道:“既如此你就带走吧,别耽误了时辰。”
湖青被带走前回头看了一眼刘贵妃。
永宁宫大门缓缓合上之际,她看见宫道上密密麻麻一长串的宫女,总觉得有些奇怪。
就算是查线索,可要各个宫里得脸的宫女过去做什么。左右是害人性命,成与不成的差别,她们能去做什么?
刘贵妃微微仰起头看向西北方向,那边正是灵犀宫。
旁人战战兢兢,可她却不担心。
不管事成与否,谁败了都不要紧。
坐山观虎斗,她永远能把自己摘的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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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露和杏雨被带进侧殿内不久,兰妃也被带到了沈璋寒身边。
兰妃虽然觉得十分意外,此事怎么都不该查到荷露身上,可事已至此,她只能尽力撇清自己,绝不能让自己沾染上半分污泥。
不然……恐怕她日后前途无望了!
一入内,她便眼眶含泪,楚楚可怜地伏在了陛下身前,颤声道:“陛下,究竟是出了何事,怎么好端端就将荷露带走了?”
沈璋寒淡淡看着她,并不想和她多说,身边的皇后开口道:“杏雨,你可确认了,荷露就是那时候真正和你联络之人?”
杏雨为保全家性命,如今什么都顾不得了,哭着笃定道:“奴婢绝没有认错!当日就是她和奴婢说是为了丹妃娘娘办事,奴婢那时候虽不知道她是谁,可今日一个个看过去,越发肯定就是她不会有假。丹妃身边的宫女奴婢也看了,并无熟悉的感觉。”
皇后点点头,沉吟道:“既然认出了是兰妃身边的人,想取证也不难。”
“灵犀宫里杏雨一起住的宫人都知道杏雨是何时去取的蜡烛,再将时间去兰妃和丹妃的宫人处一一查问,谁单独出去过就可分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