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
这是刘远东恢复了理智后的第一反应。
换谁是刘远东,都会怕。
因为白瓷可不是薛红衣。
她不但是刘远东工作上的领导,是燕京白家的二代幺公主,更是南七北六十三家核心子弟,歃血为盟要呵护终生的月光女神。
论起对刘远东的杀伤力——
一百个薛红衣加起来,都不一定能比得上白瓷的一根小脚趾啊!
可就这样一个女人,却被刘远东踩住衣领子,骂了个狗血淋头。
更是直言这一路上,好几次想办了她。
咋办?
脑子有些懵的刘远东,慢慢地松开了白瓷的衣领子。
白瓷眨眼。
抿了下嘴儿。
好像压根没有意识到,刘远东冲她嘴里吐过口水那样,只是抬手整理了下衣领子后,回头看向了车窗外。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
足足七八分钟过去后,刘远东才默默的拿出香烟,点燃了一根。
他没想到任何的理由,能让白瓷来原谅他的冒犯。
那就不想了!
反正就这样了,白瓷有什么打击报复,他都认了。
“骂够了吗?”
白瓷终于说话了,语气平淡。
不悲不喜不伤不忧,四大皆空的语气。
刘远东垂着眼帘:“骂,骂够了。”
白瓷又问:“还想骂我吗?”
刘远东摇了摇头:“不想了。”
白瓷再次抿了下嘴角,屈起双膝,双手环抱,看着前方,面无表情:“那就开车,先送我回家。”
刘远东立即启动了车子。
他以为白瓷现在不发怒,是为了她的自身安全考虑。
担心这时候发怒,会深深刺激到他,再发狠和她同归于尽。
刘远东还以为,等他把白瓷安全送回家后,来自她的打击,就会像惊涛骇浪那样可怕!
可是。
就算刘远东知道白瓷是怎么想的,总不能为了避免遭受打击报复,就把她灭口吧?
咳。
车子驶出十多分钟后,刘远东干咳了一声。
终于忍不住的问:“阿。白副市长。念在虽说我只给您干了两天的秘书,却也为您做出了一定贡献的份上。麻烦您告诉我,您想怎么收拾我?我心里,也好有个数。关键是,您能别把对我的怒气,发在我妈身上吗?”
白瓷侧脸看着他,反问:“我为什么要收拾你?”
啊?
刘远东愣了下,差点忘了是在开车,赶紧轻打了下方向盘,再次把车子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