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张纸的一角,露出来一个物件的尾端。蔚澜将那张纸拿起来,下面果然躺着一把枪。一把银枪,上面繁杂雕刻着蓝蔷薇花,花与荆刺互相缠绵。蔚澜莫名紧张的整个人都颤抖起来,手哆哆嗦嗦好奇去拿起枪,按了一下枪托,里面有五发银子弹。“叩叩叩——”外面传来敲门声,还未等门外的人说话。蔚澜已经吓的手中枪整个掉了下去,子弹也落进箱子里,在安静的空气当中,发出剧烈的滚动和啪嗒声——。“殿下?”林听到奇怪的动静,试探性的喊了一声。蔚澜并没有回话,手慌乱的捡起枪,把子弹按进去,确是一直抖抖瑟瑟,“怎怎么了?”外面沉寂了一会儿,才说,“殿下,到用晚餐的时间了”“好,”蔚澜把最后一颗子弹装进去,故作淡定的说:“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蔚澜说完赶紧把枪藏在了床垫下方,把盒子扔进床底下。最后哆哆嗦嗦的把那张纸拿起来,放在了蜡烛的上方,完全没注意到纸张的反面还有字。他现在整个人还抑制不住的颤栗,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干什么坏事,特别是刚刚听见林的声音更是吓的心脏都要窜出来。手里烧的那张纸,内心还在暗付,银枪这种东西是教会发明出来的,那就只能证明是教会的。这个东西攻击性不大,如果离得远,对人体根本造不成什么巨大的伤害,所以并没有作为兵器使用。但是里面包裹的圣水却可以对普通血族和半血族让他们直接灼烧死亡。对纯血族也有一定的重大伤害,最重要的是击中他们的心脏,再用泡过圣水的木桩钉进心脏,让他们永远无法自愈——。最后用火烧上三天三夜,便可以让他们彻底死亡。而这个枪拿到他这里来,那无疑是证明给枪的人让他杀是谁。但是很奇怪,那个人怎么会知道他身边有血族?不不不,蔚澜甩甩头,正想反驳自己这个想法。比如这把枪也许只是某个人送给他防身的,毕竟这座城市在好久以前还有血族的传闻。但是在下一秒就打破了他这个想法,因为指尖突然传来灼烧的感觉。烫的他立马扔掉手中的纸,甩起手来,一不小心碰到桌面上的烛台,“咚”的一声烛台掉落,里面的蜡烛滚动几秒却还未灭。“殿下?”蔚澜立马躲闪开一步,注意力就在纸张上,在空气中左右飘扬,燃烧。他却突然在反面看到灼烧下,黑色的十分明显的小字体。瞬间大惊,抬脚去踩。灭了之后拿起来看,那张纸却只剩下一个角了。但是他想到刚刚那三个大字,杀了他。这个他,恐怕就是林。可是他还是想不通为什么,已经有人知道林的身份?是谁,他接触的所有教会的人。西泽·菲尼克斯,杰玛,加布里。无非就是这三个,而其中最有可能的是菲尼克斯,但是最不可能的也是他这时,门突然“咔嚓——”一声,从门外传来林的声音:“殿下?”蔚澜惊了一跳,立马转过身背手,将手里的那张纸角揣紧。他现在站在梳妆台一旁,门被打开的时候,可以完全看到他。此刻被别的事物打扰,他就感觉鼻尖和额头传来凉意,渗出汗了。林看见他的第一眼,脸色一变,长腿两步就迈进来。蔚澜被他的动作激得猝不及防,心中莫名有鬼,于是大怒,“谁允许你进我房间——出去!”林的动作瞬间一顿,却没停下来,一步上前在蔚澜面前半蹲下来,蔚澜吓的后退一步。林却伸出宽大骨节分明的手,抓住蔚澜的裙摆间停了会,又急忙将滚落在床尾床单上的蜡烛,拿起扑灭。蔚澜低头去看,原来是刚刚滚落的蜡烛,其中有一个烧在了他拖地的裙摆上。此刻裙摆烧焦出了一大片焦糖色,他刚刚的注意力全在纸张和脑子里混乱的想法上。视野处有灼烧的火焰,他以为只是蜡烛,都没注意。这要是烧起来,这种天气,他整张床都要烧了不可。见是如此,蔚澜也渐渐松下了眉头,瞬间觉得刚才的自己有些激动过头。但还是赶紧将手里的那张纸边放在梳妆台的盒子下。他正犹豫的不知道说什么话,这时林站起来却退了出去,到了门口,长长的黑色羽睫下,垂着眼没看他,“殿下,该用餐了。”蔚澜瞬间更加头疼,也有一些怪异的感觉,他怎么觉得这人这么可怜的样子??他一定是疯了。不过刚刚他确实语气有点激动,想这人肯定是在外面听到蜡烛打翻的声音,于是声音也沉静下来,“我知道了,我先换件衣服。”林应了声是,帮他关上门。蔚澜松了口气,把刚刚那张纸角放在蜡烛上面继续烧完。转头把在梳妆台上写好的信叠起来,压在梳妆台一个需要用钥匙打开的盒子里,这才换了衣服出门。等他出去的时候,门外已经没有林,而是见到温妮从走廊前方朝他而来。“公主殿下?”温妮见他开门出来,于是加快脚步,“林大人让我来换掉床单什么的,这是怎么了?”蔚澜摇摇头,十分简洁的回:“床单不小心被蜡烛烧到了。”“好。”温妮没有深究应声。——————蔚澜心不在焉的吃着食物,许许多多的问题形成一张无知的大网。如果皇太子的那封信是惊吓。那这封杀了他的信,就是让他去死了。居然让他把男主杀了,这不纯纯不要命吗。但最重要的是这个东西是谁给的?如果真的是菲尼克斯,那他已经得知他的身边有血族?但他为什么不直接过来抓走,或者禀报国王?他明天出去的时候,干脆也去一趟教堂。但是第2天他却连出去的机会都没有,礼仪师们缠着他必须做完最后的训练。他的信也没办法送出去。而明天,就是多国圣宴,蔚澜也必须遵照原文开始在这场宴会行动。:()乙男游戏:男主们我只是个渣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