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林哲宇便驾车去了奔月山庄,夜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也没有能让他忘记今天要去送一送孟遥。
只是令他意外的是,在奔月山庄他又遇到了一个人。
林哲宇到奔月山庄的时候,大门紧闭着,林哲宇摁了半天门铃,也不见开门,打了孟遥的电话,孟遥说她昨晚就已经走了,公司出了点事情,所以没有跟他打招呼。
林哲宇的心头颇为欣慰,孟遥还能向他解释这么多,可见他们之间的情份,其实林哲宇是当局者迷,如果孟遥真的绝情,他们又怎么会联系,更别说上什么床了。
坐在车里失了一会神,林哲宇便觉得有些无聊起来,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喜相逢昨晚发生的事情,向蔚虽然轻描淡写,但纵是经历颇多的贺炜晔也无法做得到淡定如什么都没发生,毕竟是杀了人的,哪怕这个人罪大恶极死有余辜,所以这个时候找他谈项目的事情,显然并不合适,一时之间,林哲宇觉得自己居然有些无处可去。
正感无趣,忽然听得身后传来车喇叭的嘶鸣声,林哲宇回头看去,一辆灰色的路虎停在车后,虽然是阴天,那司机还是戴着一副墨镜。
装逼。这是林哲宇的第一感觉,跟着他便想到了一个笑话。有人问小明做过的最装逼的事情是什么,小明说他撸管的时候经常用手装逼啊。
那司机明显不耐烦,又摁了声喇叭,林哲宇觉得这司机ting撩的,自己的车停在奔月山庄门口,又不挡着路,你要走就走,摁什么喇叭,开个路虎就很牛逼是不是?
见林哲宇没反应,那司机推开车门下了来,走路的姿势有点像终结者里的阿诺,很机械,不过高大魁梧的身材和短短的板寸再加上那副墨镜,确实ting酷。
手指弹了一下车窗,林哲宇摇下窗子,墨镜男的声音有点哑,说话还算客气,吐出两个字:“走开。”
林哲宇张了张嘴,不过想到孟遥已经离开了,自己再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所以也没说什么,发动了车子。
“小林子。”林哲宇掉转了车头,正欲加速离开,忽然听到路虎车上有人这么叫了一声。
看了过去,林哲宇不由一乐,居然是久未相见的刘大权。刘大权这个人物前文曾经交待过,有着传奇的经历,不过这些年他早就已经洗白了,江湖中虽然仍然流传着他的传说,他却早不在江湖。
林哲宇倒不惧他,觉得他就是个妙人,非常有意思,便停下了车,打着招呼:“权叔,这么巧。”
“巧个屁,跟遥丫头约好了的,她倒是先走了,不过你在也是一样,下来下来,咱叔侄俩喝几杯。”
林哲宇正没事,跟这么个妙人喝两杯,也比自己一个人没事强,当即把车子停下,再看那墨镜男,仍然是那么一副酷酷的样子,不过嘴角的线条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坚毅了。
两辆车进了奔月山庄的院子,刘大权下了车来,林哲宇笑道:“权叔,你又胖了。”
刘大权瞪着眼睛道:“我才开始发胖,什么叫又发胖,难道我以前很胖吗?”
林哲宇好笑道:“呃,以前是不怎么瘦,只是现在更不怎么瘦了。”
刘大权笑了起来,道:“状态不错嘛,我还怕你经不起打击呢。”
林哲宇不由哑然,看来自己的那点个破事举世皆知啊。
“男子汉大丈夫,只要有一口气在,那就不叫事,没什么大不了。”刘大权是过来人,打打杀杀那么多年,不知道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林哲宇的这点事在他眼里还真算不了什么,玩个女人嘛,怎么啦?只不过林哲宇的老婆身份不一般,刘大权就是再大喇喇的,也不敢胡屌扯。
林哲宇笑了笑道:“权叔,怎么有空到内地来。”
刘大权叹了一声道:“在外百日好,还是家最亲。人老了,总是念旧的。你权婶去法国玩了,我才有空过来。听说今天是琳琳的生日,就过来了。”
林哲宇愕然道:“琳琳是昨天生日。”
刘大权怔了一下,一拍脑袋,指着墨镜男道:“你给我过来。”
墨镜男过了来,被刘大权一脚踹在P股上:“你不是说是今天的吗?”
墨镜男的脸都红了,结结巴巴地道:“我,我记错了。”
“罚你一个月不准玩女人。”刘大权怒道。
墨镜男吃惊道:“权叔,您可不能这么玩我。”
“我让你不准玩女人,又没不让你玩男人。”刘大权转过脸,一脸笑意,一拍林哲宇的肩膀道,“走,喝两杯。”
刘大权长年不在国内,饮食习惯与内地有点区别,尤其是喝酒方面。就国内而言,喝酒一般都是中午或者晚上,有酒有菜那种,刘大权却有点像是国外的酒吧一样,喝酒就是标准的喝酒。
酒柜里有很多红酒,不过刘大权看都不看一眼,而是选了一瓶茅台,拿了两只高脚玻璃杯,全部倒满了,推了一杯到林哲宇面前,自己先咪了一口,长长吐出一口气道:“还是这个酒比较正啊,国外那些都他妈什么酒啊。”
林哲宇呵呵一笑,也咪了一口,道:“权叔是想家了。”
“是啊,想家了。”刘大权感慨道,“还是家里好啊,我很讨厌国外的资本主义,太糜烂了。”
墨镜男坐在边上,眼镜还是没摘下来,嘴角却是抽动个不停,林哲宇也觉得好笑,这样的话出自一个曾经在黑道叱咤风云的大佬嘴里,确实有些不伦不类,只是刘大权说的很认真,却又让他笑不出来。
“今天看报纸,说袁老八犯了叛国罪,被当场毙了,真他娘的讽刺,叛国罪怎么轮得到他啊。”刘大权虽然不过问江湖上的事情,但是这些信息他还是比较清楚的,而他在湘江所创立的新义帮更是成为了黑道界的翘楚。上次他过生日的时候,袁老八就来投过贴子,只不过在刘大权的眼里他根本算不得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