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是红姐让他买的,是一些退烧药和别的抑制类药物?。小助理掏抑制剂的时候,小心地问:“小陆哥,你是不是真的发?情了?啊?”
陆渺点开文档,才看了?两?行,泛红的眼睛就痛起来。他伸手捂住眼睛,低低地说了?句:“没……别胡说。”
“幸好……”小助理松了?口气。在这种时期让oga工作,虽然不犯法,但也是道德低下,很多公司都视为违规行为。他又念叨,“红姐让我跟你说,一定要振作起来,我们可都靠你了?。”
小助理帮他收拾了?一下东西,过了?没多久就离开了?。
遮光窗帘拉得严实,室内一点光都看不见。陆渺听到?关门声,把毯子?盖过头顶,闭上眼。
在黑暗与热度的升腾中,似乎是第一次、也仿佛是第一万次,那种被俘获的感受蹿上神经脉络。他记得那应该是很痛的……她的临时标记疼痛得让人害怕,可一经分离,畏惧便在时间消磨中迅速淡去,在记忆里被打磨清晰的,是一种至极欢|愉。
程似锦……
陆渺的舌尖抵住了?牙根,他的舌头被自己咬了?几次,为了?在戒除当?中保持清醒。可是层层递进的疼痛,居然遮蔽不了?成瘾症状。于是不得不用相?似的替代品来过渡、来缓和。
替代品收效甚微。
陆渺用手捂住脸,他的脸颊特别烫,强烈需要某人的痛苦涨满胸口。程似锦说得对,他提的要求草率又天真。
这么强烈的戒断反应,跟书上说的程度完全不一样……
陆渺看文件的手机滑落下去,在地上响起啪嗒一声。他恍惚地睁开眼,眼睫已经被生理性的眼泪濡湿,朦胧地摸索了?几下,把手机拿起来。
在这个过程中,指尖胡乱拨弄的几下,让手机页面?停在了?联系人。
屏幕中间静静地停着?两?个字,没有多余的修饰,只备注了?“前辈”。号码他在剧组时联系过,倒背如流。
陆渺盯着?那两?个字看了?半晌,艰难地要求自己挪开视线,不要再打扰对方。他知道程似锦帮助他是出?于工作安排、以及她个人的善良,不应该得寸进尺。
而且……
他会再也摆脱不了?的。
就算再痛苦难过,陆渺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他伸手想要息屏,把手机放得远远的,然后吃一点药。
屏幕还没暗下去,上方突然跳出?来一个短信。
前辈:“还好吗?”
陆渺按侧键的指尖顿住了?。
三个字而已,他的大脑忽然间一片空白。
陆渺呆呆地看了?一会儿,“事情的严重性”突然间被抛之脑后,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怎么考虑的,或者干脆就没经过自制力这一关,本能地回复:
“不太好。”
面?对标记过自己的alpha,他连在外人面?前假装坚强的念头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