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食指中指交叉一弹,弹了下她脑门,还是说“别闹。”金溪说得对,杏儿馋死他,就看冯鲜的定力了。他们又不是亲叔侄。小心突然觉着没意思,松了手,翻身背对他,“行,不闹了,你走吧,我想睡会儿。”是没见,冯鲜好无奈呀,可走得了吗?他又去揉她腰,像撒娇——所以说,鲜儿呐,你的定力也一直在摇摆不是。日子呆久了,整日和这么个你心里唯一的小姑娘厮磨,是个人也得“摇摆”吧。“走会儿,求你了。”鲜儿,你本质也是个妖精。小心跟着他的手劲儿腰一扭又翻过身来,把手机递他眼前,“这姑娘你打几分。”手机里是张女孩儿的照片,穿着附一“短袖白衬衫+短裙”的校服,发及肩长度,照片低扎一个短马尾,脸蛋儿巴掌大,很漂亮,腿长。冯鲜垂眸睨她一眼,手还放在她腰上拍了一下,“无聊。”起了身要走。小心拽住他衣角,“她可是我们学校现在的校花,前几天上热搜的马拉松受阻拦‘跑车求爱’的主角就是她。”小心不像随口一提,她还蛮认真的,“你要是喜欢嫩的,会有人把她送你跟前来吧。”冯鲜眼色一厉,突然转身狠狠抱起她,真打她辟谷,“你脑子一天到晚想些什么呀,我在你心里就真这么色戾熏心?还喜欢嫩的,你不够嫩?”小心在他怀里直咯咯笑,也学着他刚才两指叠加照他脑门一弹,“今天就这句中听。走,跑一圈去,你是大长腿吧,可不见得跑得赢我哟。”她就这么一时一时,冯鲜实在拿她没办法,也不想有办法。……午饭后,小心和同学约出去玩了,周末冯鲜也歇不长时间,幕僚们进来。“裴方译又抵达大都了,很谨慎,好像不想很多人知道。”“他这段时间频繁低调来京,是很反常。”“说是他有个侄儿在京外附一,身体不好,可就算如此,也往来太频繁。”幕僚们说,不是冯鲜还疑心裴家,毕竟在上一轮“清算”里,青州裴方译是坚决站在了他这边,帮助不是一般的大。按说该放心了,可权力场就是这样残酷,没有永远的敌人,也不会有永远的伙伴,冯鲜要把一个安稳无铸的天下交到金溪手上,就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哪怕最最知心人,不是疑心,是谨慎。冯鲜想了下,手指轻敲桌面两下,抬起头,“我去拜访一下吧。”205冯鲜到访,裴方译从容出来应对。“冯主任,有失远迎。”“裴州,是我失礼了才对,您几次来京我都没有机会招待你,无论从人情、亲谊上看都是我疏忽了。”“冯主任着实客气了,哎,没别的事我怎么好这样频繁来京,实在是我这个侄子……啧,”裴方译轻轻摇头,果然是为了侄子。冯鲜愿意相信他,也记得他家这个“裴魏”,上回小心被闻天衔突然带走,这个男孩子也出了份力的。“什么病,”“血液上的,所以比较麻烦。”
冯鲜轻轻点头,“我能看看他么。”“当然可以,他这一直就在家休养,课都耽误了一些。”裴方译比了个“请”,一同向二楼走去。还没进屋就闻着消毒水味儿,再走近,仪器滴答声,走到屋前一看,着实跟病房无几,男孩子的房间哪里是这样?除了角落码放的书堆,题海资料,其余就是维护生命的冰冷医疗仪器。男孩子此时没躺在床上,穿着宽大的t恤,坐在书桌旁正对着电脑上课——冯鲜看裴方译一眼,裴方译小声“小魏正在物理集训,不能亲身去,老师给他远程上课。哎,这个是他所爱,怎么说都脱不了手,学校的课暂时都停了。”冯鲜点点头,似乎轻轻叹了口气,不觉倒把话说了出来,“你们家这个物理这样强,我家小心就是物理差。”裴方译看向裴魏的方向,带着微笑,“等小魏身体好点,让两个孩子一起学习交流一下,裴魏可以和她说说学习方法。”完全是两个家长的口气了。书桌边上课的男孩子一直没有回头,冯鲜也就没有走近打搅,一同又下了楼来。“您知道,我家大房那边自卿知走后一直都浸在悲伤的情绪里,现在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个孩子身上,哪知又得了这个病,哎,……我也是没办法,您放心,我这样频繁来京只为家里这点私事,不会耽误公事。”“裴州,您这样说就见外了,我也有不周到的地方,毕竟咱们两家还是姻亲,这个孩子既然在京读书,我也有责任看顾他,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您千万别客气,直接与我说。”“好好,多谢冯主任关怀了。”送走冯鲜,裴方译返回二楼,男孩子已经躺在了床上,脸色这才看清楚,并不好,没有多少血色。裴方译心疼地在床边坐了下来,看着他——当然就是裴卿知,卿知“攒血”这几天就会特别虚弱。他哪里是在“集训”,卿知只要有力气,到处寻方问士,哪怕古籍里有丁点关于“年纪倒流”的记载,他也会寻根问底,再,送他出现的是个女道士,这方面他也在寻究……为了杏儿,他在竭力追寻真相。“他还是对我们不放心呐,”方译感慨,男孩子一手手腕搭在额头上,“也是,杯弓蛇影,才稳定下来,他也禁不起再动荡了。”“卿知,你最近体质太差,闽南之行还是推迟几日吧,要不还是我亲自去一趟,你有什么,直接交代我。”据说也有类似“女道”的身影出现在闽南,卿知决定亲去寻一寻。卿知摇摇头,“不打紧,我去看看,一两日就回。”说着,眉头紧蹙,轻啧了一声,“我也是得快去快回,这几天总心神不宁,我怕杏儿那儿有事……”哎,是真他们有了“半心”就心连心了吗,卿知的预感没错。206好学生就没心理阴暗的?事实,肯定有。小心班上最近就发生了一件可怕的事。一个女孩子往另一个女孩子的热水杯里撒了粉笔灰。究其原因,原来仅仅为她觉得她的这个“好朋友”最近见异思迁,和别的姑娘说说笑笑都不理她了。原因很幼稚,行为很可怕,庆幸的只是“粉笔灰”,若是毒药呢?冯鲜知道这件事,还是几天后,立竞周末去接她,在校门口听几个家长小声议论的,一听是小心那个班,立竞当时也吓一跳,回来就跟冯鲜汇报了。冯鲜当时就把小心拽到跟前详细问了此事,“你们班出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