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轻易找到,万一做了傻事没及时发现怎么办!帝遂决计不能叫她跑了,果断两手一把抓住她,拦腰一抽,竟似扛起了一只小野猪,拔腿就向含元殿内走去!哦,不仅如此,走几步后还回头喝令,“‘布布’!”意思,立即把“布布”一起抬进去!——啧啧,这个帝王之势!立横肯定是个小野猪扳呐,嘶喊,“我死了算了!”帝真抬手呼了下她脑袋瓜子,“你把布布烧了再死!”立横一听,就是嚎啕大哭啊,此时,莫说看台上,整个含元殿广场都是安静的,只有她掀天的哭声……心惊动魄!就此,给他儿子们心底留芥蒂了。小兰要跟上,被禁卫拦住。小兰倒也没强闯,现在的小兰更看顾立横的感受,她在哭,自己倘若再一闹,只会叫立横更激动,不好。但,小兰的脸色无论如何好不起来了,眼底一片阴沉。他的父皇从前阻拦着,他们不担心,因为想不到“那里”去;现在的“阻拦”,在小兰和小小眼里,可变了味儿,父皇,不会对她存着那心思吧?……小小走近,扶着他四哥的胳膊摇了摇,小兰回头,一见是他,眼神更厉,“你做的好事!”咬牙切齿。小小抬起另一手摆摆,又指指安静处,意思有话讲。小兰抬手掀开他扶着自己胳膊的手,冷峻向那处走去。小小跟着。停步,小兰转头就揪住幼弟的衣领,眼神狠劣,“那贱人你找来的?安什么心!”小小抬手,意思要比划,小兰狠狠推开他,小小比划,“四哥,我不信你没想起她是谁,你既知道她是谁,就应该晓得她的出现定不是我的主意!”小兰一手叉腰,扭头看向那头广场——所以说,宫里的人才就是这么优秀,“随机应变”得叫人咋舌!一时,那头的拔河继续,热闹继续,人人装的似乎刚才看见的,是梦幻!心底再掀天的震撼,面上各个不露分毫……也是,露不得分毫呀,“大惊小怪”的,势必会给自己惹来祸事啊——针对小小的回答,小兰一时确实也无话可说,他是气怒,忿恨,但,这也只能算“迁怒”小小,说,这是小小捣的鬼,还真不是!她走来,小兰一点不见奇她的美貌,虽说这女的是美得叫人无法不赞叹,但,小兰真的属于“傲骄到骨头里的”——他的“傲骄”既已被立横祸害了,就再也不得轻易为第二人折服!——于是,她走来,小兰这精的心眼子,只讥诮心狠,谁开始给他下套了?行,老子来教训!却,这女的嘀咕的这几句,着实叫他稍吃了下惊,她说,“‘未出庭院步,额头已到画堂前。’‘其里之富人见之,坚闭门而不出;贫人见之,挈妻子而去之走’。四爷,您好口才,我终生铭记。”什么意思?这两句,小兰当然晓得都是讥讽人丑的名句。我好口才,她终生铭记……我说过她?……所以,小兰才眯眼陷入沉思……之后还是想起来了,哦……是她么,她叫黄听乔,是黄承右的独女,也就是小小的表姐。
那还是他们年幼时,小兰是父皇最喜爱的小帝子,常伴左右。那年也是小寒,承右携妻女奉旨来宫里观看拔河。小兰望见承右的独女黄听乔,就口无遮拦,指着她,“未出庭院步,额头已到画堂前。”“其里之富人见之,坚闭门而不出;贫人见之,挈妻子而去之走。”先生才教的几句“箴言”,告诫不能“以貌取人”,他就开始“现学现用”,嫌弃小姑娘丑!啧,还真是女大十八变,从前的“丑小鸭”,还真有长成白天鹅的一天呢。“四哥,听乔回国我也是近期得知,她今日出现,也绝非我愿。”小五继续比划着,小兰冷哼,“你又怎么不‘愿’,黄家若再添一位‘帝夫人’,可不更熠熠夺目。”所以说,小兰不认定今儿“黄听乔如此出场”是小小的主意,因为早有耳闻,黄家老二一门心思想把独闺女送进黄金宫,期望再飞出个金凤凰呢!只是从前小兰听听,只当笑话儿,他还记着幼年的眼光,那小姑娘,又丑又胆小,跟她姑姑承天比,简直云泥之别,黄家想再复刻个“黄承天”几乎不可能!但,今日一见,不得不感慨基因在这儿摆着,黄家姑娘的“倾城美貌”基因,就算儿时不显现,大了,迟早回归。黄听乔的美艳绝伦绝对不输她姑姑!小小听了他这话,就望着他,比划得冷漠,“四哥,你希望你表姐成帝夫人么。”这倒也是实话,母族强大当然好,但通过这种方式——帝子们肯定还是觉得膈应。小兰这时站侧过身去,一手依旧插着腰,望向那热闹的拔河广场,眼色极沉,“或许,你表姐现在争取一下‘帝夫人’也不是坏事,”转头再看向小小,眼神坚决狠戾,“小小,你想看到立横当你后妈么。”望着又特别可爱,小小摇摇头,交叉两掌,比了个“叉”,像个真的被哥哥蛊惑得“一同同仇敌忾的孩子”!其实,内心而言,神烟早已气疯,黄听乔今日的“闪亮登场”跟他怎么可能没关系?小小的心思,今后再表。不过他千算万算,算不到还是“她厉害”!父皇竟然会对她……你晓得刚儿小小慢慢拾阶而上,猛然望见宝座那头——她坐在宝座上,父皇弯腰扶着她胳膊,此一幕,已经够小小震惊了!而接下来,父皇一把扛起了她,那样“独断专横”仿若“她只独属于他一人”的,连同“布布”,不允许其余人再入的……含元殿正殿大门缓缓合上,仿佛,就此,立横与他们再不准有瓜葛……小小就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的头等大事是什么了!ok,老四和老五终于也能在一件事上取得高度一致了,实在难得啊…………而此时含元殿内,又发生了什么呢?确实也有“改写篇章”的意义。帝抱着大声啼哭的她进殿而来,“布布”放好,是把她轻放进布布里的,这里也没旁人了,她哭得再要死要活也由她,反正帝通过这么些时的相处,也摸清,这货特别作,其实也懒,做什么都有累的时候,同样包括哭闹,累了她会消停一下的。哪知,才叫她落地,这猴儿比什么蹿得都快,眼看着跑向宝座,坐下又没完没了的嚎哭!帝这时候由她了,坐就坐,抬起一手招招,“你慢哭,别噎着。”立横一看,哭更大声了,还邪些,她爬起来站宝座上还跺脚,“烧了布布烧了布布!”帝指着她,“我可不烧这玩意儿,要烧你自己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