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小?池塘如果碰到?汛期,会有从?上游游下来的鱼,届时外婆用一张渔网,在里面放一些?用蚯蚓做的饲料,如果有倒霉的鱼进?来,那天饭桌可以加餐了。”
她甚至不提糟糕的原生家庭,只是平静地陈述。
而他安静地聆听?着。
“别的细节没什么好说的,如果不是认识我,我不告诉你,萧阈,你一辈子都?不会接触这些?。”
“实现真实的自己,追求崇高理想,我没有这些?东西,读大学是为从?这里走?出去,赚钱、成就事业,不受冷眼和?嘲笑是我七年间?做的事情。都?说人得实现自我价值,但活在世俗中,浅薄理想毁于高楼,没有钱财傍身,食不果腹,如何思考人生是否是旷野。
“尽管满身铜臭味,我很开心,因为我认为这些?身外之物是靠自己双手赢得获取的东西。”
摁在手机背面的手指因为太用力而发抖,黎初漾的眼里已有酸涩泪意,但始终没让一滴眼泪夺眶而出。
“对我来说什么是最重?要的,我现在告诉你。”
“是尊严。”
一座城市即使天南地北,也不过一脚车程,但两人的距离却像相隔万水千山。
长久无声,电话那头?的萧阈许久未曾吐露一言。
过了很久,“漾漾。。。。。。”
不知为何这两字直刺心脏,让她禁不住哽咽,闭上眼,很慢很慢地说:
“而你的出现,过去和?现在的所作所为,轻轻松松塞给我的一切,否定?了黎初漾这个人,让我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
寂静,只有不迁徙的鸟啁鸣,风吹过水面的细微动静。
“就不能把那些?当作。。。。。。当作我甘愿付出的方式吗?”
萧阈的嗓音仿佛被某种尖锐之物划破,尾音微微战栗。
沉默半响,她摇摇头?,“我做不到?。”
不求回报的爱,黎初漾生命中寥寥无几,过不了心里的坎,陷入死胡同出不来,认为逃避才是正?确的。
“我们不要再见面了,除了工作也不要联系,和?过去七年一样?,没有我你可以过得更好。”
“不好。”萧阈立刻反驳,带着迫切,随即短暂沉默,大概害怕说错话她直接挂断,语气充满无措,“不好,我过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