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艳的身体早些年就被累垮了,头晕目眩是常有的事情,原本也以为只是晚上没休息好才导致的体力不支。
结果散步一回来展艳就晕了过去,送到医院,检查出了心脏病,要马上进行心脏搭桥手术。
其实展艳早察觉到身体的异常,只是她知道许方池不容易,怕检查出来是大病,索性能忍则忍。
许昌年几次劝她去医院她都拖着,直到身体承受不住那样的疼痛晕过去。
起先展艳还不让许昌年告诉许方池。
可许昌年知道这件事情早晚要让许方池知道的,早知道一点也许许方池还会好受一些,拖得越晚不会让她越轻松,还是瞒着展艳给许方池打了电话。
许方池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已经六神无主,当下脑子一片空白,连衣服都没收拾,拿着手机和钱包就打车去了机场,买了机票回了信阳。
到机场的时候他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沈别序说这件事情。
但是他应该怎么说呢?
沈别序年少时被父亲的病所累。为了省钱可以穿不合身的衣服和鞋子,可以不住宿每天坐两个小时的公交车往来家和学校,连在食堂打饭的时候都是清汤寡水。
同学表面上佩服他不敢靠近他,暗地里却肆意诋毁他嘲笑他。
他吃过的苦远比许方池多,一步步走到今天,是许方池想象不到的艰辛不易。
他的生活才刚刚好,他才步入正轨没有多久。
许方池一点都不想再拖累他。
他的父母,是他的责任,他会承担。
那么,让沈别序也轻松一点吧。
他这么想着,在上飞机前给沈别序编辑了条消息:“我爸突然打电话临时叫我回去一趟,只是老家家里的一些旧事。等处理好了我很快回来,别担心。”
好事情没等到,坏事情没解决,一道突然劈下的惊天大雷,却狠狠得落在两人中间,将两人原本缩小的沟壑,再次加深加宽,难以逾越。
第章
信阳的天气和颂城差不多,甚至比颂城的雨季还要漫长。
许方池来的那一天就一直在下雨,三天过去了,雨伴随着冬雷,连绵不绝。
展艳的病已经确诊,心脏上的病不是小病,尤其展艳现在上了年纪,能快点动手术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