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如何?”白静儿喃喃自语,双眼无神,只是盯着绝傲,突然,她的眼中闪过杀意,阴森指着若衡道:“绝傲,我会杀了她?”
“你没有机会。”无情的,绝傲开口。
“是吗?”白静儿的声音突然轻了起来,看向一旁的大树,苍白的脸也在这时恢复血色,“你如此有自信?”
绝傲眯起了眼,随着白静儿的视线,双眼锁在了参入空中的树后。
“无城,还不出来吗?”对着那一巨大的树身,白静儿无限妩媚的开口。
若衡一怔,心也随之沉了下来。
在月光笼罩下的黑夜中,庞大的树干下,叶子无声的沙沙喃语中,况无城从树身后走了出来,神色复杂的看了白静儿一眼,又将视线停在了若衡苍白却无情绪表露的脸上。
“衡儿。”况无城艰涩的开口。
若衡怔然的看着他,没有说话,她没有料到,自己会在这种时候见到自己的夫君,心,茫然。
“衡儿。”况无城再一次开口。
心中涌上忧愤,委屈,但若衡却没有在脸上表露,她的全身存在的,只有无力,再见夫君,她只有深深的无力,那是累的终点。
是啊,她累,与无城在一起,不论做什么,讲什么,他所存在的似乎都只是个壳,白静儿早就把他的灵魂带走,现在,他的灵魂回来了,他却又舍不得她了,呵呵~~~若衡心头泣血,这算什么?
“衡儿。”
“你瘦了。”他瘦了,若衡终于开口,却没有移动半步,以五步之距看着分开了半月的夫君。
他的眼中有太多诉不尽的东西,不再明亮,仿佛被什么东西给蒙上了,嘴上的胡渣多了,挺拔的身段不再有书生气息,而是被落寞取代,显然,这些天,他过得并不好。
自找的,若衡闭上了眼,是他自己选择了对待他自己的方式,她想怜惜却是力不从心了。
对于若衡的冷漠,况无城的心头如被刺了一刀,疼痛难忍。
“不愧是夫妻啊,才十来天没见面,在这样的气氛下还能一眼瞧出瘦了。”白静儿双手插胸,声音尖讽,眼神飘向绝傲。
“衡儿,跟我回家吧。”看着妻子,况无城的眼中滑过歉意与自责。
“回家?呵无城,这样的一个水性扬花的女人,你还要带回去吗?而不是浸猪笼吗?”白静儿嗤笑。
若衡的身子微微的颤抖,转过了头,没有说话。
绝傲未动,只以斜眼,冷冷的,毫无情绪的看着若衡,将她脸上的痛苦与无助看在眼内,内心有种沉冗的感触,是柔柔的,心疼的,不安的,也是不舍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