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看着自己被拉住的手,浅色的唇瓣开心地勾了勾。然后反握住祸兮,这样温和的触感太真实,让他越发贪恋。“我们家阿厌也好好看,算起来我赚了呢!”被反握住的一瞬间,她仰头看着突然大步向前靠近她。然后与她比肩的迟厌,有些好奇他要做什么。宫宴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刚才看她走在前面。仿佛回到了当初他跟在她身后的岁月,他拼命前进不就是为了与她比肩吗?他一愣,鬼使神差地大步向前站在她的身边,与她并肩。兮儿……我希望我再也不会被你甩在身后,我希望我能与你比肩而立。“怎么了?”感觉到他的反常,祸兮仰头问道,她的阿厌好高呀,她穿着高跟鞋也得仰望他。宫宴看她这样可可爱爱仰着脑袋望着自己的样子。忍不住搂着她的腰靠近,轻轻在她的脸颊上亲一口。然后迅速缩回去,像个做了坏事的小孩。耳根绯红,可爱得让祸兮想要揉揉他软软的银色。“还以为你怎么了?原来是想耍流氓了?”祸兮笑起来,看着他耳根绯红的样子,笑得更开心了。“阿厌,低头。”祸兮的命令,他自然照做。下一瞬女人柔软又仿佛带着蔷薇花香的唇落在他的下颚处,彻底让宫宴愣在了原地……“我家阿厌真是太可爱了~”祸兮见他呆萌的模样,凑上去揉揉他的银发,越发满意。“……”不夜堡下属:那个面红耳赤的男人真的是他们那个令人闻风丧胆,被誉为人间修罗的主上?他们一定是眼瞎了!我不是正常人,你会害怕吗?云灼跟霍司魇回到了颜心园,霍司魇牵着云灼的手拉得很紧。他害怕失去,也怕颜宝厌烦他这样难以克制的疯狂。他有病,一直有,即便装得再像一个正常人,拼命扮演一个云灼完美的男朋友。可他还是病得很重,越来越重。只想占有她的全部,容不得她有一点点不属于自己。而祸兮的出现,无疑让他的病更严重了。他清楚那只是颜宝的前世,只是一个跟他没什么交集的躯壳。可是他占有欲偏执过甚,只想将所有的她都占为己有。可是他不敢表露出来,他怕颜宝看到他骨子里的恶劣,龌鹾,肮脏,而离开他。他只能伪装,拼命伪装成一个正常人,他演技很好,连云灼都骗过去了。真的以为他可以大度地放过祸兮,放过宫宴。他觉得自己压抑不住心里的烦躁,又拼命地压抑。此刻已经到了快要崩溃的边缘,握着云灼的手指也越来越紧,云灼侧头,发现了他的异常。“阿魇,你怎么了?”她赶紧拉着他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靠近他,伸手去摸他的额头。怕他生病了,他眼底的乌青让她觉得心疼,但是此刻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她记起来了很多,除了杀人片段,她记得第三世的所有,以及祸兮的记忆。而且很客观地清楚祸兮和宫宴的上一世。以及是她拼命保下了她和霍司魇的孩子,祸兮跟宫宴才走向了悲剧。可她一点都不后悔,糖糖和御司值得她这样做。就是分裂自己救宫宴这件事,她没有问过霍司魇。当时情况紧急,她就直接做了,也没想过后果。现在想起来,对阿魇来说,她做的太过分了。为了救宫宴而分离了自己的前世出来,任由那一部分独立,与宫宴再续前缘,这是错的。她不该不顾阿魇的想法,她说过好多次她是属于他的。可是这一次她太冲动,直接引出了一系列的麻烦。宫宴活了不错,祸兮也会存在一个月,一个月以后会是什么光景?她打不过祸兮,祸兮说自己情愿融合,消失。可是宫宴那么强,如果知道了以后,他会做什么呢?她不敢想。“阿魇,对不起。”“我不该擅自做主用分离术救宫宴,我非救他不可是因为如果没有他,我就回不来你身边,或许已经死在了江卿的刀下。”当初颜灼被碎骨而死的场景仿佛历历在目。如果她回不到祸兮的身体里,沿用了前世的身体,她已经死了。而她能活着,是宫宴花尽心血,为祸兮而做的一切。“我只想还了这个恩,但要救他只有这一个办法。”“一个月以后,祸兮就会离开,你别心里不舒服好吗?”“你还有颜宝陪着你,颜宝就是你的全部,我不会走……你别害怕……”云灼解释着,她坐在霍司魇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