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不再是脚,已经变成了兔子腿,意识也逐渐不清醒,不断袭来的头疼,几乎要将他折磨疯。
戚茗仁手心紧紧攥着手里那还剩两个愿望的许愿球,眼神恶毒,咬牙切齿:“你!会!后!悔!的!”
“是吗?”司矜转头,掰过聂临渊的头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又看了眼即将变成兔子的戚茗仁,讪笑:“我好怕啊~”
幽幽落完这一句,戚茗仁就被兔子全部掩盖,再看不着人。
甚至连一道惨叫都没能发出来。
真不经玩。
果然恐怖世界什么的,他最喜欢了,虐渣虐起来也有意思。
这玩意死了,那接下来,就要揪出“它”。
司矜转眸,不远处伫立着一间复式的白色小洋楼,外面修剪着漂亮的花圃,花圃上甚至还有蝴蝶飞过。
屋里亮着暖黄的灯,怎么看,都与这个弥漫着黑雾的恐怖动物园,格格不入。
司矜揪了下聂临渊的衣角:“这是神秘园区的值班室吗?”
“不知……嗯?”正回着话,聂临渊就发现,衣领也被扯住了,不是矜矜。
他下意识回身,正对上少年一双水汪汪的杏眸。
陆佑盯着他,目光来回巡视,仿佛看见了什么极亲切的事物,张了张口,好半天才组织好语言。
“渊……渊哥,那是……家!”
聂临渊:“?”
陆佑继续说:“那房子是,我们以前的……住的,家。”
规则怪谈:不断作死后我成了大佬29
以前的……家?
聂临渊不敢相信,下意识挥开陆佑的手,迅速往后退了两步,寄出否认三连。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这少年,看起来有男朋友啊,怎么还跟他有家?
不会是他以前渣过的某个人吧?
完了完了完了!这可绝对不能让矜矜发现!
聂临渊心虚浅笑:“那什么,我不记得你啊,认错了吧?”
可陆佑显然没打算这么放弃,匀长的眉毛拧在了一起:“哥……不记得?”
他有些着急,指着那房子外的花圃:“那是,种的,妈妈她,种……种花。”
语速缓慢,连说话的词语都是颠倒的:“灯光那边,爸爸……我你……”
他的情绪有些急,有很多话想说,但病痛折磨太甚,说又说不出来,急得眼圈通红,看上去愈发可怜无助。
最终,还是连佔伸手,将人紧紧抱进了怀里,微不可查的低头,吻了下他的额头。
“佔哥,我……呜呜……”陆佑低低呜咽了一声,伤心和焦急凝成眼泪几乎要从大眼睛里掉出来。
他不够好,不够优秀,说的清的词只有“老公”和“佔哥”。
表述不清的时候,就总怕佔哥会嫌弃。
可男人又是低头,吻没了他眼角的泪,温声劝着:“不着急,佑佑先想,我替你说。”
“宝贝能把花圃和灯光描述清楚,已经很棒了。”
他的声音温柔苏哑,落进陆佑耳朵里没一会儿,少年就揪住了他的衣角,迅速把头埋进了他胸口,像只没有安全感的乖乖猫。
露在外面的耳尖红红的,不知是因为羞愧,还是自卑。
总之,连佔又吻了下耳朵,用只有佑佑能听见的声音开口安慰:“不怕宝贝,我在的,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