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矜主动问:“郑公公有事?”
“老奴今日不寻小公爷。”郑英勤低头行礼:“盛大人,太后娘娘有请。”
盛临渊:?
……
盛临渊被太后叫走了,司矜一人回到府也是无事,索性去郊外跑马,庆贺沈知逾和老天君即将气死。
跑累了,便生了个火堆,烤炙打来的山鸡。
一直到夜幕落下,盛临渊才骑着马追过来,拿了两壶酒,同他一起,聊起了他的身世。
他接过司矜手中的山鸡,帮忙烤着:“太后娘娘说,你本名其实该叫……沈知矜,这就是你之前说,要暂时瞒着我的秘密吧?”
司矜点点头,靠在他身上,接过他递过来的一只小鸡腿,挑剔的吃着。
盛临渊继续道:“太后娘娘说,她有愧于你,不敢认你,想让我日后帮着多照拂。不然,她就给你送榴莲,让我跪到地老天荒去。”
“真好,你母亲还在,比我强。”盛临渊垂下眼眸,目光落在面前明明灭灭的火焰上,不知是在思念远方的谁。
说完这句,就一直专心烤山鸡,不再多说话了,司矜也只好陪着他……喝酒。
直到火焰燃尽,司矜也喝出了几分醉意,才忽然道:“我知道,此去五十里,附近有一个不大的室内训马场,周边燃着炭火,很暖,即便除了外袍里衣,也不会觉得冷。”
“矜矜。”他伸手,将几分醉意的少年揽进怀中:“我们……一起去那儿骑马,好不好?”
伪装失忆后,死敌说他是我白月光42
“不好。”司矜挥开他的手,身体失去支撑,便顺势倒在了盛临渊腿上。
勾住男人一缕长发,绕上自己白皙的指节:“话还没说完呢,你还没告诉我,你真名叫什么。”
盛临渊再次抱起他,温柔回话:“盛宴。”
“哦,和盛临烽,大有不同。”
“是啊,因为我是长子,从小被父皇和母妃养在身边的,第一个取得名字,自然与旁的皇子不同。”
“不过,我还是喜欢临渊二字,不知为何,总有一种……莫名的归属感。”
说着,便下意识将司矜往怀里带了带,拿披风护好:“别躺地上,凉。”
“哦。”醉醺醺的小公爷应了一声,又随意靠在了首辅大人肩膀上:“那你儿时,同母妃撒过娇吗?”
他记得,方才提及母亲,阿渊很伤心。
“嗯。”盛临渊道:“我和盛临烽其实是一母同胞的,但当时因为我母亲地位低,没资格养我,便将我养在当时的舒贵妃身边,我所说的母妃……是舒贵妃。”
“后来啊,舒贵妃死了,我真正的母亲,一直偏着盛临烽,把我视作她的耻辱,甚至是……仇敌。”
“我在那皇宫高墙里待的难受,便出来透透气。”
“那你现在,可以同我撒娇。”
司矜醉的有些厉害,甚至补充了一句:“我也是你……师尊……”
“什么奇奇怪怪的话呀?”盛临渊不明白,但还是察觉出了司矜要安慰他的意思。
便吻了吻人,顺着他撒娇:“师尊~长夜漫漫,我们去跑马吧?”
“嗯。”司矜应了一声,但走到训马场的时候,却是已经睡着了。
盛临渊干脆就包了马场,将他放在临时休息室的软榻上,为他盖了披风,以腿为枕,哄他入眠。
迷迷糊糊间,他听见司矜揪着他的衣角抱怨:“小腹还酸呢,你脑子里,怎么总想那事儿?”
盛临渊低低笑了,伸手,轻轻为少年按压小腹。
恍恍惚惚间,便莫名多了几分岁月静好的感觉,只有矜矜,能给他这种感觉。
“矜矜。”他叫了一声,良久,听见少年一道闷哼。
才又继续道:“我爱你。”
“我知道。”司矜握紧他的手,睁了睁眼,音色几分傲娇:“我知道,你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