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煜也很奇怪,主子以前,不是不喜欢慕司矜吗?
怎么总觉得他这副模样不像是关心同僚,倒像是关心……
妻子?
马车一路颠簸着赶往良国公府,不知盛临渊跟属下说了什么,这一路车夫专挑颠簸的路段走。
司矜好几次都被迫落进了他怀里,盛临渊大义凛然,连忙热心的扶着。
“矜矜受伤了,腿脚不好,为防万一,便靠着吧。”
司矜懒得同他计较这些,便靠在他怀里,懒懒的合上了眼,渐渐的,呼吸变得均匀。
分明的喉结近在咫尺,盛临渊吩咐车夫走平整的路,微微垂眸盯上怀中熟睡的人。
低俯下身子,眼看唇便要碰到喉结,马车便忽然停下,车夫大喊:“盛大人,到国公府了。”
司矜被这一声叫醒,起来伸了个懒腰。
眼瞧着喉结离自己越来越远,盛临渊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他阴着脸下车,走到车夫面前:“你今日没有赏钱了?”
车夫:???
来时不是还说让他走颠簸的路段给双倍赏钱吗?怎么忽然又变了?
“盛大人,小的……”
“小公爷,不好了。”车夫想为自己争辩一下,但话未说完,就被府里慌忙跑出来的莫琦打断。
莫琦跪在司矜面前,满眼自责:“太子殿下来了,把咱们府邸放名贵药材的药房,一把火给烧了!您的药还在里面啊!”
伪装失忆后,死敌说他是我白月光8
良国公府后院,熊熊烈火燎上天际,将冬日里堆积的雪全消了,连人工湖上那一层薄薄的冰,都融了个干净。
沈知逾的儿子,仅有六岁的小太子立在自己的奶娘身边,瞧着漫天大火,哈哈大笑:“烧,烧起来烧起来,让他病死父皇就高兴了!哈哈哈!继续烧呀!”
旁边,年逾花甲的老管家慌忙劝阻:“太子殿下,这些药都是小公爷千辛万苦寻来的,可不能烧啊。”
“不能烧?”太子转眸,盯上老管家,一把牵住他的手按在了火焰上,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畅快:“不能烧他烧你吗?”
眼看着老管家的手烧出了血,才转眸去看那些用湖水灭火的家丁。
“不许灭!谁敢灭就是与本太子过不去,是要杀头的!”紧说着,便上前去,伸出短短的小脚,踹了踹家丁的腿。
没踹动,反而自己摔到了地上,转眸眼泪汪汪的盯上奶娘:“季嬷嬷,他欺负我……呜哇哇哇~~”
五大三粗的婆子慌忙上前,仗着家丁不敢反抗,一脚将他踹入了冬日的凉水里,慌忙扶起太子安慰。
“没事了殿下,您是最棒的,皇上最喜欢您,谁敢欺负您呀~别哭了啊。”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手绢给太子擦眼泪。
太子似乎被安慰了,心情也好了些,吸着鼻子委屈巴巴的问:“嬷嬷,我做的棒不棒?”
“太厉害了殿下,回去皇上一定会夸您的。”
司矜一走进来,就看见了太子叉腰昂首的一幕:“对,我就是最棒……”
扑通——
下一刻,司矜一道内力便将不懂事的熊孩子也扔进了冰水里。
小太子挣扎着哭起来,季嬷嬷吓了一跳,刚要去捞,就被一道威严十足的声音呵斥。
“不知礼数的狗东西,孩子不懂事你也不懂吗?真当我良国公是王宫后院,想怎么烧就怎么烧?”
原主常年征伐在外,与铁甲寒枪为伍,沉声说话时,也极具压迫感。
听得季嬷嬷心头一跳,整个人乱了几分。
但随即想到自己有靠山,便又神气起来,摇头晃脑的回怼。
“小公爷,太子殿下不懂事你何苦跟他一般见识?你也六岁吗?那你是不是该叫我一声奶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