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打赌,没有司矜,他一个人撑不到现在。
可是,这么好的一个孩子,现在却要离开!
宫父受了刺激,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太灵光,却还是焦急的劝着:
“矜矜,能别走吗?宫家的一切你比临渊都熟悉,我再多给你15%的股份……”
“这跟钱没关系。”司矜浅笑着回答:
“因为我觉得,人活一辈子,心里总该有一样东西,是一尘不染的。”
“是值得豁出金钱,性命,乃至信仰去护着的。”
“就像我爱他。”
血仆,你敢欺师灭祖47
司矜这一辈子过的漫长又不易。
自从跟老天君撕破脸之后。
他所珍视的东西,丢的丢,脏的脏,跑的跑。
就连从小养大的弟弟也被清云拐走了!
他自己也被世人误解。
从高高在上的元帅,变成了天神监狱的头号囚犯001。
如果说,他自己还剩下的什么的话。
那只有爱人和信仰。
信仰支撑他熬过了天神监狱的五百年。
爱人用无限温柔,一点点将他重新捧上了神坛。
宫父再想劝,也没劝动司矜。
傍晚时,司矜还是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拿着行李箱离开。
说是要暂时去《顶流男团》海选的宿舍落脚,等比赛结束,再去找其他住处。
……
司矜一走就再也没回来过。
宫临渊也一直闷在房间里,宫父不让他出门,他只能每天观看《顶流男团》的直播,看着他的矜矜。
宫司霖心情颇好的过了几天舒坦日子。
某一夜,跟一群狐朋狗友喝完酒,跌跌撞撞的回家。
正好遇见宫父半夜起床,在满客厅找高血压的药。
“矜矜,我那个硝苯地平你放哪儿了,家里还有吗?”
年迈的老人因为惯性问了一句,可是,家里已经没了矜矜,也没有人再半夜起床,端着药和水,递到他手里。
意识到自己叫错了名字,宫父神色一顿,紧接着,眼中闪过伤感,继续埋头找药。
月光透过窗户,丝丝缕缕落在他的头上,为本就斑白的鬓角又添了一层落寞。
宫司霖醉醺醺的靠近他:“爸,您?生病了?”
宫父:……
他转头白了一眼宫司霖,忍不住生气:
“你回家快两年了,我有高血压都不知道?!”
宫司霖平白无故挨了一顿骂。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司矜走后,父亲就莫名暴躁。
宫临渊从房间里出来,找出架子上的药递给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