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提神,二口醒脑,三口烧肺,四口轻飘飘。
然后就没有第五口了,因为第四口的时候,人也随着轻飘飘的升天了。
所以剩下的这些人,陆柏也没打算一直保着他们。
他现在正在将贮存的物资全部给他们,然后划分出一个安全的地下基地,便算是给韭菜最后浇一波肥。
“维纳斯的尸体在什么地方?”玛尔斯见陆柏不理会他后,也沉不住气了。
他的声音之中沙哑且夹带着某种悲切。
“这你得问护卫队那边的人去。”陆柏却并不在意。
玛尔斯这一次来电,绝对不只是问尸体。
真要找,去顺着空气污染找去,现在空气污染才开始,绝对容易找到。
他问尸体,只是在间接质问陆柏,你为什么要杀了维纳斯。
谁不知道他玛尔斯就好这一口茶。
尽管维纳斯给玛尔斯带了无数顶帽子,但是她毕竟是自己爱的人啊。
你陆柏怎么敢直接就这样杀了。
然而陆柏对此才不在乎。
管杀不管埋,这才是陆柏的作风,我杀了找自己麻烦的老娘们,还用给你通报?
“好好好,你陆柏了不起,你清高,你现在不用我给你传递情报了。”
“陆柏,你让我没有爱啊!”
“说的我没支付报酬给你似的。”陆柏摇了摇头,直接关掉了视频通话。
和玛尔斯的合作,本就不稳定,因为维纳斯而断掉,是意料之中的情况。
他原本以为玛尔斯在护卫队潜伏这么多年,自己不断进行各种研究,反驳鱼叔那新巨人的计划,必有高论,能够看透这情情爱爱,为了更崇高的欲望而努力。
却没有想到玛尔斯如此沉不住气。
如果玛尔斯真的能够无视掉维纳斯的死亡,甚至只是暂时按下自己的怨恨,陆柏都会高看他一眼。
可惜的是,玛尔斯到底还是陷入其中,没能从其中走出来。
郊外,玛尔斯撑着伞看着酸雨落在伞上,将其一点一点腐蚀,眼泪留下,在脸上将酸雨的那黄绿色彩冲刷,留下痕迹。
然后他便看到了那被随意丢弃在荒郊野外的尸体。
所谓的天下第一美人,他心中的那抹白月光,便这样被随意的抛起。
对方此刻露出了自己真实的模样,在玛尔斯眼中,她却依旧和她年轻时那般。
那个时候,他只是研究室默默无闻的一个研究员。
维纳斯那个时候也不叫维纳斯,她还是另一个研究员的妻子。
他沉默怯懦,对于异性和感情尤其如此。
他从一开始就知晓,维纳斯接近她是另有目的,也知晓对方并未真正的看上他这个沉默寡言,又不会浪漫的男人。
但对方却是唯一愿意探究他内心的人。
无论她探究的目的是什么,她也是唯一。
玛尔斯抱起维纳斯的尸体,这一份感情,扭曲却真挚。
或许这不是爱,但是玛尔斯却沉迷其中。
被酸液腐蚀着作痛的手,玛尔斯却没有理会,他依旧抱着维纳斯。
看着周围末日的景象,笑着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