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表示一下谢意的,你定的哪家花店?我也定一束送过去。”“就妈妈朋友开的那家,上次不是推给过你。”他一说,丁宴绮就想起来了,道:“那行,我下午让人送一束过去。”丁宴澄笑着点头。“哎你说,我要不要找人做面锦旗送过去呀?”丁宴绮又问。丁宴澄忍俊不禁:“你想送就送。”“我觉得可以,送太贵重的礼品不好,会招人闲话的,锦旗不错,我等会就找人问问。”丁宴澄笑着“嗯嗯”两声,等丁宴绮走了以后,才又打开手机点开聊天框。oran:刚才在开会,没看见。医院诊室里,曲之意刚送走上午的最后一位病人,看到丁宴澄发过来的消息,他眯着眼睛,难怪等半天没回复,还以为是他‘质问’的语气太凶了呢。他手指飞快打下一串字:没事。后面又跟了一句:怎么突然送我花?聊天框上方的昵称变成了“正在输入”,曲之意就等着,看他会回什么信息过来。然而过了一会儿,“正在输入”不见了,恢复成了原本的昵称,屏幕上却没有信息发过来。曲之意皱眉,刚要点打字框,手机界面就弹出一个电话,来电显示是丁宴澄。他一愣,点下接通键放到耳边:“喂?”电话那边响起丁宴澄的声音:“在休息?”“嗯,上午的刚结束。”曲之意继续问刚才的问题:“你怎么突然就送我花啊?”丁宴澄笑了下,也不解释是为什么,反而问:“花好看吗。”曲之意看看自己手边的花束,里面的向日葵和玫瑰都开得很好,因为是才送来的,满屋子里都是浓郁的花香。他点头,小声承认:“嗯,还不错,挺好看的。”于是听筒里又传来丁宴澄带着魅惑的笑声:“那这束花的任务也算是圆满完成了。”曲之意不理解,笑问:“五千多块钱,就买个好看?”“当然不是,”丁宴澄说:“是买你开心。”曲之意严重怀疑丁宴澄是不是上过语言艺术培训班,不然怎么能说出这么肉麻的话啊?他记得他印象里的丁宴澄不是这样的啊?“怎么不说话?”丁宴澄故意问。曲之意的耳朵又开始慢慢变红了,他把手机拿远了一点,小声道:“不知道说什么。”听到他的话,丁宴澄也低头笑了:“我之前不是说过,我喜欢的就一定会去争取,那追人就得有个追人的态度,不能是嘴上说说,没有实际行动。”“所以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就辛苦曲医生考核一下我了。”你?追人?于是从这一天开始,每天都有跑腿来曲之意的科室送花,相比起其他单子,这已经算是大单大,尤其这目的地还很特别,因此,跑腿们送了几次之后,就跟曲之意“熟络”了起来。“曲医生,今日鲜花已送达,请签收。”看着桌上的花,曲之意只觉得头痛,他接过订单签下自己的名字。签收完,黄衣跑腿笑呵呵收起单子,临走的时候还打趣道:“曲医生,这人都送这么多次花了,您还没答应啊?”
曲之意干笑两声,旁边的陈也搭腔道:“说什么呢,我们曲医生很优秀的好吧,哪里是几束花就能追到的。”黄衣跑腿“嘿嘿”一笑,点头说:“是是。”这些鲜花每天雷打不动,准时送到他这里,除了送花的跑腿,医院里也差不多传开了。前两天他下班的时候遇到了同样下班的聂飞宇,于是主动过去打招呼:“科长,你也下班了。”聂飞宇笑着点头,看了眼曲之意怀里抱着的花,跟他一起出了大楼。去停车场的路上,聂飞宇笑着问:“最近这段时间怎么样啊,有没有遇到难搞的病人?”“没有,都挺顺利的。”曲之意说。“嗯,顺利就好,”聂飞宇醉翁之意不在酒,借着这个话题就偏到了其他地方:“年轻人啊,不仅要工作一切顺利,感情上也得和和美美才好,遇到合适的人啊,要尝试着去接触,感情嘛,要多谈几次才有经验。”说完,还不忘夸一嘴:“这花不错。”曲之意瞪大眼睛,有些震惊居然会在聂飞宇嘴里听到这番话。等到了停车场,目送聂飞宇开车离开后,曲之意也坐上自己的车,但他没立马就走,而是掏出手机给丁宴澄发信息:在吗?对面几乎是秒回:怎么了?看着这回信息的速度,曲之意心里泛起一股十分微妙的甜蜜感,微妙到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他打字回过去:能别再送花了吗,这也太张扬了,我们院里的科长都知道了。这一次曲之意等了十秒才等到对面的回复。oran:你们医院不允许医生谈恋爱?曲之意抱着手机有些哭笑不得。知意:当然不是,谁管你谈不谈恋爱啊,我是说这样影响,不太好。别墅里,丁宴澄看着曲之意发过来地这条信息,目光变得柔和。本来表完白以后应该要时常在人家跟前刷刷存在感的,但这几天他一直在公司打转,宋满不在,很多项目需要跨越到他这里签字审批,没有抽出来时间。所以他就给花店的人打了电话,每天包一束花送过去,也不算是冷落了人家再说,他就是要让曲之意周围的人知道,有人在追他,这样才能抢得先机。“哎呀我在跟你说话呢,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还看手机。”姜洲过来一把抢走了他的手机,嘟囔道:“在跟谁发消息呢,笑这么肉麻。”可惜手机锁屏了,他也不知道丁宴澄的手机密码,只好又扔了回去。手机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顺利被丁宴澄接住,他倒也没有生气,只是说:“你在国外玩了一个月,回来就到我这里找事,没搞错吧?”姜洲倒吸一口气:“我找事?我什么时候找事了,不就是找你倒倒黑水,就成找事啦?”丁宴澄上了一天班,不想跟他扯东扯西,转头问保姆:“阿姨,饭做好了吗。”“老早做好了,要现在端上来吗?”丁宴澄点头:“端上来吧。”姜洲其实也饿了,国外的东西是真的难吃,又甜又腻,看一眼就没胃口,飞机上的东西更难吃,他今天下的飞机,一落地就来找丁宴澄了,行李箱还在门口放着呢。保姆把菜端上桌,姜洲就拿起碗筷开始吃了。丁宴澄瞥他一眼:“你没吃饭?”“我靠,你都不知道我这段时间在国外是怎么过来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