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者上钩。
总有人愿意咬住她的钩子,在摇晃的烛火中,贴着她的呼吸:“这是病,得治。”
唯一治疗方案,是他不断落下的吻。
浅尝辄止的浅吻,强势肆意的深吻,迷乱的情意在明暗闪烁中蔓延。
交缠的身影落在墙面上,被一道烛火逐渐放大,光影叠加又各自?散开,影子晃动间,带出几分浪漫的色彩。
虞清雨第一次意识到为什么那些爱情故事里离不开烛光晚餐,借着暗色而肆意妄为的纠缠。
还有人比她更快意识到这点,温热的手掌嵌入她的毛衣下,在纤盈的曲线上留下簌簌电流,扰乱她并?不清醒的神智。
“怡情吗?”他的低声吞咽在唇间间,带着灼热的触碰。
浮光在瞳孔中流转,几分沉溺隐于其中,又在长睫抖动间沦陷。
“停电了。”蝶翼般卷翘的睫毛掀起一点涟漪,她试图去捉他的手指,声线都在颤,断断续续,字不成?句,“那就说明……我们的爱情拉闸了……”
“所以,你不要?……”
话?音慢吞吞地含在口中,还未落下,闪耀璀璨的吊灯忽然亮了。
玻璃流苏折射着明亮的光线,将所有昏暗驱散。
虞清雨闭了闭眼?,手掌挡在面前,勉强遮住刺目的光线,却被他强硬地扯开。
眼?皮试探性地掀起,模糊又清晰的风雅俊面,瞳色深邃,像幽寂的深海,蓄着滔天?的波涛。
薄唇轻扯,溢出一点悠然笑痕,在她的目光中,逐渐转浓。
“没关系,现在又重现光明了。”
脚上的拖鞋已然落下,虞清雨试图去捡自?己的拖鞋,却被谢柏彦锢住行动。
深刻地让谢太太领略所谓另辟蹊径的怡情。
春节在忙碌中到来。
虞清雨第一次在谢家过年,难免紧张,提前许久准备了新年礼物,却还是不免担心。
除夕夜住在谢家老宅,虞清雨整理着床铺,还不忘去追问刚刚出差归来的谢柏彦:“我们真的不需要?早起去拜年吗?”
往年,在虞家是需要?守岁的,天?光亮起的时候,便?要?起身去给长辈拜年。
谢柏彦揉着眉心,掩下几分疲惫,按着她的肩膀坐下:“没什么需要?拜访的亲戚,只需要?睡到自?然醒之后?,我们一起吃顿饭就可以了。”
虞清雨听着就忍不住皱起眉:“真的可以吗?”
“我第一年嫁进你家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挺好的,你陪我睡到自?然醒就可以了。”
抬手将空调调到虞清雨一贯适宜的温度,她冬季总是手脚冰冷,极其惧寒,空调温度开得高,有时谢柏彦都嫌热,她才觉出一点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