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我绑在床榻上,我不会伤你。”闻言,燕琨玉一怔。看来是他想多了,九方渡或许真的不知道自己就是燕琨玉。“我在这北岳山下住,什么没看过,魔修一事我不与你计较,日后若是有什么事不准再瞒我了。”燕琨玉声音天生软绵,此刻这般严肃的话说出来,却更像是在撒娇。“好,不瞒你。”九方渡嘴角勾起一道弧度,心中松下一口气,想着将人应付过去了,又追问,“那你有没有受伤?那岩石上面改日我替你去看,不过这一路我并为察觉到你找那人的气息,想必不会有事。”燕琨玉摇了摇头,拉住了九方渡的袖口,抬头看去,只能看到茂密的树丛。“不用了,既然这么多天都找不到他,或许是他不想见我。这里出现了这种怪东西,或许村镇中也不安全了,那个人……应该快到北岳山下了。”怀夕应该就到这附近了。“若是镇上有妖魔,我可以帮忙。”想了想,九方渡又道:“明日就是端午节,今日要不要去镇上买些东西回来准备?”“端午节?”燕琨玉还真一次都没有过端午。回去路上听九方渡说起端午要准备的东西,生出几分好奇。两人到了北岳山下的集市上时已经快要天黑了,因为在野外遇到了吸人脑髓的妖魔。燕琨玉格外小心。在长留山待了三百年的燕琨玉自然不知道这些节日,看着路边摆着的艾蒿草和芦苇叶只觉得稀奇。镇子上似乎还没有妖魔来过的痕迹,燕琨玉渐渐放松了警惕。走到集市尽头,燕琨玉看到一家摊位上摆着各种拧成股的五色线,颜色鲜艳。那做好的手绳上有的还挂着小铃铛,和各种小桃木吊坠装饰的手绳。燕琨玉驻足,拿起一根,看着上面雕刻的小猴子,嘴角带了几分笑意。“公子,你要是属猴子,这个五彩绳最合适不过了!”“你属相是什么?”九方渡不知何时贴上来,开口道。“属相?”燕琨玉有些茫然。“你告诉我你哪一年生日,我帮你算算你是不是小猴子。”燕琨玉嘴角的额笑意消失,他哪里知道自己哪一年生日。“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是哪一年生日,我生下来就是被人唾弃的魔种,我的生日对他们来说就是忌日。”九方渡语气渐缓,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燕琨玉睫毛轻颤,他垂着眉,看不清表情。“那这样如何,算我比你大一岁……”“为何是你比我大一岁?”燕琨玉不服。“那该如何?”九方渡轻笑,指尖似有若无抚过燕琨玉的手掌,“我早你几百年出生,大一岁你都不愿意?”最后九方渡买下两根小猴子属相的五彩绳,挂在门上的艾蒿也一同买了。回去时,燕琨玉手中的额五彩绳也被收走。“为何我的也要放你那?”“五彩丝要由最亲密的人系上,两人同塌而眠,先醒来的人要帮另一个人系好。明日我想帮你系。”燕琨玉闻言,侧目看向九方渡,那人面上并无玩笑意思,【作者有话说】冷战
回到小院中,燕琨玉又偷偷喂下九方渡药。他白天就累,本想着快些结束,没想到九方渡格外有兴致。本来一次就足够的双修,硬生生被九方渡拖了两个时辰。期间,燕琨玉几次说停下,九方渡都不听,一边掐他的肉一边让他翘高。他回头质问为什么吃了药还不听话时,九方渡才老实了不少。燕琨玉倒是没觉得是九方渡压根就没中毒,而是以为每次都给九方渡吃一丸药的剂量,或许是应该加大剂量了。被做到昏迷的前一刻,燕琨玉还试图伸手推开九方渡,后者压住他的手臂,动作更粗鲁了。……窗外有鸟鸣声,阳光晒透山楂树的花香味,混合着一种艾草的辛辣味道,从窗户的缝隙里游荡进来。燕琨玉感觉手腕上有什么东西痒痒的,他惺忪睁开眼,看到的便是九方渡那张脸。九方渡一身里衣坐在床上,双眼灰蒙蒙地看着某处,手却搭在自己手腕上。入目是两人手腕上,那昨日在摊子上买的一模一样的五彩绳。打结的时候,九方渡的指尖一次次碰到他的命门,燕琨玉震惊自己竟然又一次对九方渡放松警惕到这种地步。想到这里,燕琨玉连忙抽回手。“你醒了?”九方渡薄唇轻启,“我刚给你系好五彩丝,奈何看不见,不知道系得松紧如何?”“还不错,多谢你。”燕琨玉感觉自己的左腿有些麻。正想着翻身坐起,可身体在被褥上的触感让他滞在原地,傻了眼一般。他脑子瞬间炸了,他昨夜昏睡过去前,忘记给九方渡下命令让他帮自己擦擦身子,现在身上黏腻的,都是两人的……若非什么大事难以让无情道再破境的燕琨玉心中波动,此刻却还是感觉到难堪。他只觉得耳尖微烫,咬了咬唇,声音还沙哑着:“你先出去,等我去镇上。”“……你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吗?”九方渡一脸毫不知情的模样。燕琨玉睫毛颤了两下,强忍着身上黏腻的不适感,语气急切:“你出去等我就是了,不用你管我。”九方渡连外衫都没拿,便离开了卧房。燕琨玉没看到的是,九方渡嘴角那抹促狭笑意。随着门关上,燕琨玉掀开被子下床,脚踩在地面上,刚走了几步,才发现自己昨夜不仅是没有净身那么简单。“九方渡,你混蛋!”燕琨玉咬着唇,眼中似恨似悔,还掺杂了一些复杂看不懂的情绪。前行一步,燕琨玉双膝一软,好在前面就是浴桶,他顺势坐进去。进去后的燕琨玉,没注意到卧房的窗有一扇敞开刚好正对他光滑的,却开满红梅的背。九方渡站在院中,那双刚才还灰蒙蒙的双眸此刻瞬间清明了几分。他看向屋子中,那人趴在浴桶边缘,右手背过身子,拨弄水面涟漪。片刻后,水面上浮出点点白浪。九方渡结喉滚动,下意识转开视线,却在屋子里传来压抑的哼声时,又不忍心疼蹙眉偷偷看了一眼。昨夜怪他,没忍住。也怪燕琨玉抱住自己哭的时候,太娇,总让人想要欺负得再狠一点。门楣上挂着昨日在集市上买的那束艾蒿,风吹来,悠悠飘荡苦涩的香。--两人整理好出发已经接近中午,燕琨玉自打出门对九方渡就没说一句话,九方渡几次搭话,对方都爱答不理。离镇上越来越近,两人走过田野间的那条路,平日里都在耕种的百姓,今日一个也没看到。“北岳镇上出事了!我们快些!”燕琨玉握紧手中铁铸的长剑,昨日他骗了九方渡,说自己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