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眉庄没有让甄嬛失望,她一得知甄嬛被禁足碎玉轩的消息,就奔走求情。“皇后娘娘,惠嫔在外求见。奴婢瞧着她急得很。”剪秋小声地上禀,怕惊吓到闭目养神之人。皇后微微睁开了眼睛,心知沈眉庄的来意。她挥了挥手,淡淡地说:“本宫不想见到她,你去将人打发了吧。”剪秋还未踏出景仁宫的大门,沈眉庄已急切地迎了上来。“惠嫔娘娘,皇后娘娘头风犯了,已服药歇下。”“多谢秋答应告知,待娘娘醒了,劳烦帮忙通传一声。”沈眉庄来景仁宫之前,也去过养心殿,可惜没能见到皇上一面。她深知皇后不愿掺和此事,却无法对甄嬛的困境坐视不理。“采月,陪本宫去寿康宫求见太后娘娘。”太后一向以宽厚着称,对她和甄嬛都疼爱有加,这是她最后的希望。“主子,天色已晚,想必太后娘娘已经歇下了。不若咱们明日再上门求见?”采月委婉地提议。“嬛儿正在碎玉轩受苦,本宫怎能袖手旁观。”碎玉轩此刻被侍卫严密看守,如同冷宫一般凄凉。沈眉庄没等采月,加快脚步前行。“竹息姑姑,请问太后睡下了吗?臣妾想求见太后娘娘?”寿康宫出来接待人的是孙竹息。她叹息地看了一眼太后娘娘亲自选入宫的惠嫔,“太后没有歇下,但没有时间见娘娘。”看来大家闺秀出身的沈眉庄远远不及当年的太后有成算。沈眉庄没想到在寿康宫也碰了壁,她朝着孙竹息行了一礼。“竹息姑姑,臣妾有要事求见太后,求您再通报一回?”“太后让奴婢转告惠嫔娘娘,这后宫之中最容不下真情。”“其它的奴婢不便多说,您请回吧。”孙竹息说完,就入了寿康宫。沈眉庄看着紧闭的宫门,低声自语。“皇上、皇后不愿意见本宫,怎得连太后也躲着人?”“小姐,宫中最尊贵的三人都避而不见,这不正说明莞嫔娘娘所犯下的错非同小可。”“要不咱们就听竹息姑姑的,先回去歇着吧。”“兴许等过几日皇上消了气儿,就会将莞嫔娘娘放出来。”采月扶着摇摇欲坠的主子,苦口婆心的劝说。她见主子没有反应,拉出了禁足的甄嬛。“主子,莞嫔娘娘怀有身孕。若是您也倒下了,这后宫之中就无人能帮她。”“采月,你说的是,咱们这就回去歇着。”甄嬛腹中的孩儿牵动了沈眉庄的心。回宫的路上她琢磨着找机会往碎玉轩送一批补身子的东西。“采星,碎玉轩那边可有异动?”沈眉庄还没坐下,就迫不及待的询问。“主子,您午膳和晚膳都没用,喝一碗燕窝粥吧。”采星一边把小碗递到主子的面前,一边上禀搜集到的消息。“祺贵人从东偏殿搬到了长春宫。”“何贵人去了一趟碎玉轩,侍卫拦着不让靠近,也没能同碎玉轩里头搭上话。”沈眉庄听后稍微安心了一些,“浣碧还算是有良心,不枉嬛儿疼她一场。”“主子,景仁宫江福海公公传来的消息,说皇后娘娘的头风犯了,请安暂停。”“本宫明白了。”沈眉庄觉得皇后这头风也不知道真假,可能是躲着她的吧。一整夜都没睡安稳的沈眉庄用过早膳,又说要出门。“主子,您这是要去何处?”采月有些不理解,娘娘昨日可是将能为莞嫔求情的地方都拜访了一遍。“淑贵妃与本宫和嬛儿是同一批入宫的,她还曾邀请大家在永和宫小聚来开解嬛儿。”“有这样一份情谊在,想必她能在皇上面前替嬛儿说句好话。”心直口快的采星当即劝阻。“主子,看在淑贵妃帮过您的份儿上,您就别去”“采星,你留在宫里。采月,你跟着本宫走。”沈眉庄深深的看了采星一眼,想着是不是要和家里说一说,将不听话的采星送回去。“主子,储秀宫惠嫔求见。”喂弘瞻吃肉糜羹的安陵容手一顿。“惠嫔昨日不是在养心殿、景仁宫和寿康宫吃了闭门羹,还来本宫这儿做什么?”“主子,奴婢斗胆猜测惠嫔是来求您救关在碎玉轩的那位。”宝鹊心中恼恨惠嫔的不识趣。莞嫔开罪了皇上,怎能昏了头地来向娘娘求助。“主子,是否需要奴婢将人打发了?”“宝鹊,将人请进来。”后殿的两棵桂花树枝繁叶茂,也是时候该让人知晓了。“臣妾参见淑贵妃娘娘。”“快坐吧,听闻惠嫔喜好碧螺春,本宫已命人去泡茶。”沈眉庄顺势坐下道谢。她没想到淑贵妃这么和善,果然是念着一同入宫的情谊。于是大着胆子开口。“娘娘,臣妾求您看在与嬛儿一同入宫的情谊上,帮她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嬛儿还怀着身孕,不可长期住在清冷的碎玉轩。”“惠嫔,有一点你可说错了。本宫念着一同入宫的情谊,但莞嫔却未必。”安陵容语气凉凉的反驳。“贵妃娘娘,您这是何意?”沈眉庄脸上浮现了一丝怒意,她觉得淑贵妃在为不想帮忙找借口。“惠嫔,喝口茶,你听本宫慢慢道来。”“入宫后,你曾邀请本宫前往碎玉轩探望莞嫔,可还记得此事?”“那是娘娘和臣妾唯一一次同去碎玉轩,臣妾怎会不记得。”“碎玉轩院子中的桂花勾起了本宫的思乡之情,没过多久,莞嫔就命人将两棵桂花树送到了永和宫,还让人帮忙栽种。”“还是娘娘的记性好,嬛儿一向处事周全。”沈眉庄笑着夸赞。安陵容抿了一口茶,又沉声开口。“桂花树兴许是水土不服,宫人重新换泥土时,从两棵树的根部挖出了小布包。”“经太医检查,小布包内装的是大量的麝香,且树根处的泥土也浸染上了麝香。”“莞嫔一入宫就往本宫这里送脏物,你叫本宫如何帮她?”:()安陵容重生:人不犯我,我不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