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於是说道,&ldo;我这里很安全,你的东西就先放在这里,回头再来拿。
陈松意道:&ldo;好,再等我一等。
说完,裴云升便见到她从怀中取出了一个瓶子,然后将里面的药水往掌心一倒。
药水上脸涂抹了两下,就让她从肤白如雪的模样变得脸色蜡黄。
她放下了手,眼中的神光再一敛,看起来就是个不起眼的小廝了。
裴云升心道,不愧是厉王麾下的人,能够拿着他的金牌出来,果然有两下子。
这下偽装没什么缺憾了,他再次把那些随身带的工具塞回了怀中,对陈松意道:&ldo;走吧。
然后,刚进来没多久的两人便打算离开。
正在厨房里想要做两道菜的老僕见自家少爷带着客人回来又要走,连忙问道:&ldo;少爷!你跟客人回来,不吃个饭再走吗?
&ldo;不吃了。
裴云升背对着他挥了挥手,&ldo;外面吃,今晚不用给我等门。
随即,他便像一个瀟洒的紈絝子弟一样,带着自家小廝从正门出来,又绕了一个方向,朝着他们刚刚离开的酒居走去。
开在深巷里的酒居虽然难找,但是往来的客人並不少。
因为京城的官员不能进出风月场所,所以像这种开在暗处、带有服务性质的酒居就成了他们的首选。
那些人把陆云带到这里来,也是取了这一重隱蔽。
哪怕有人在这里看到了他们,也只会以为是几个官员来这里找找乐子。
跟义子一起来的马元清就是他们唯一的破绽了。
这个时间正是酒居里热闹的时候,陈松意跟在裴云升身后一进来,目光就盯上了二楼的厢房。
裴云升换的这一身行头確实不俗,带着陈松意一进来,大堂里迎客的小二便立刻迎了上来,问道:&ldo;公子几位?
&ldo;就我一位。
裴云升一边扫过这酒居里的装潢跟在一楼奏乐的歌伎,还有随处可见的漂亮侍女,然后拋了一锭银子给小二,&ldo;其他人还没来。
见这是个阔绰的主,小二立刻更加殷勤了。
看到这个眼生的公子轻车熟路地往里走,眼看着就要上楼,小二连忙拦道:&ldo;公子‐‐
两人叫他拦下,听他说道,&ldo;实在是不好意思,楼上的雅间今天都让客人定下了。楼下的厢房也不错,而且能更清楚地看舞乐,不如‐‐
&ldo;楼上都满了?
裴云升停下脚步,在楼梯上转头看他,很有些不满的样子。
小二赔着笑,见这位公子看向他身后跟来的小廝,说道,&ldo;大师怎么说的?说我这个月出门必须得坐在高处,否则运势不旺。算了,不吃了,换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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