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堂旧制还设立有三公的时候,皇都每地动一次,三公就要下台一次。
如今没有了三公制,压力一下就来到了景帝身上。
尤其他还对自己这些年执政多有不满,內心深处感到歉疚。
遇到这两样天降异象突然叠加在京师,似乎更加说明了他不是个好皇帝。
厉王在他身边,对兄长的情绪变化很是敏感,几乎一下就明白皇兄在想什么。
他来提前告诉皇兄这件事情,是为了做好应对跟警示,减少伤亡,而不是让他重新陷入焦虑的。
他立刻採取了行动,握住兄长的手臂,不想让先前跟秦太医的努力白费:&ldo;皇兄,大哥,哥!
坠入焦虑之中的景帝在弟弟叫了他几声之后,感到手臂上传来微微的痛楚,才回过神来。
他的目光恢復了清明,见弟弟在面前看着自己,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因为焦虑而失神。
&ldo;没事。
景帝觉得自己这样实在是太过不应该。
身为兄长、身为一国之君,他怎么能在遇事的时候先失了冷静,要弟弟来为自己担心?
&ldo;我没事。
他再次说道,然后松开了握在弟弟手臂上的手。
萧应离看了他片刻,才道:&ldo;皇兄不要过於担忧,若这只是个梦呢?
景帝点了点头,神色看起来却依然有些勉强。
萧应离慢慢地松开了手,觉得还应该说点什么,於是道:&ldo;其实在梦里,父皇还对我说了一句话。
&ldo;父皇说了什么?
景帝立刻就被吸引了注意,随后福至心灵,&ldo;是说我吗?
萧应离点了点头,似乎犹豫了一下才凑近他,低声道:&ldo;父皇说,大齐还有四百年气数,中兴会自皇兄而起。
景帝的手颤抖起来,眼中一下子迸发出了亮光。
&ldo;我本来觉得这个梦境荒谬,但我相信父皇所说的话。这一切若真的发生,只会证明皇兄你是中兴的明主。
&ldo;若它们真的来,你我所期盼的一切就都会实现,皇兄又有什么可焦虑的呢?
&ldo;不错。
景帝的心瞬间安定下来,眼中光芒內敛却不息,&ldo;朕没什么可焦虑的。
江南会馆外,赵氏母女醒来了。
她们在饥寒困顿中过了一夜,醒来之后却发现会馆里还是没有人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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