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ldo;滴嘟滴嘟
的警笛声响起,救护车在眾人的注目下,疾驰而去。
&ldo;米莱,米莱。。。
恍惚间,老鼠仿佛看到了米莱正坐在自己身边,握着他的左手,不住地哭泣。
&ldo;我在呢!
正当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时,早已哭成泪人儿的米莱,把老鼠的左手放到自己的脸颊上,忍不住责备道:&ldo;你怎么这么傻?!
老鼠轻轻抚摸着米莱的脸,有气无力地说道:&ldo;要想活着出来,这是唯一的办法。
说完,他还强忍着右手的疼痛,挤出了一丝微笑。
救护车很快就来到了老鼠自己的医院。被抬下担架的他,立刻被送进了抢救室。米莱原本想跟进去,但还是被医生一把拦住,劝到了一边。
反观另一边,仍然留在监狱里的老鼠帮的弟兄们,虽然恨不得一口生吃了肖恩这个老东西,但无奈老大交代过,也只得任由医生对他进行伤口处理。
匆匆赶来的典狱长,看到这医务室满目疮痍的样子,哭丧着脸问道:&ldo;我说各位大佬,有必要搞这么大么?你们这是要砸我饭碗啊!
说罢,他又焦急地跑上二楼,去查看肖恩的伤势。虽说这老赌王已不復当年之勇,但毕竟也是个在监狱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万一真有什么三长两短,他的小弟们闹起来的话,也够这典狱长喝一壶的了。
还好,这肖恩还算抗揍,虽然已是鼻青脸肿,但好歹老命算是保住了。典狱长严厉批评了一番,警告道:&ldo;肖恩先生,老鼠先生现在和新任市长是铁哥们,要真出了什么大事儿,我也保不住你!今天的事情,上头要是没有什么指令的话,我就当没有发生过。但是,从现在起,不准给我再闹事,否则我把你和你的弟兄们全都关到禁闭室去,听到了吗?!
&ldo;知道了知道了,狱长大人您费心了!
手上脚上都被绑上石膏的肖恩,又开始嬉皮笑脸地打哈哈。而他的手里,则仍旧攥着老鼠的那只右手。
典狱长偷偷瞄了一眼那只手,也不敢多说什么,便带着警卫下了楼。
&ldo;你们几个,过来。
回到一楼,典狱长一挥手,把老鼠帮的几个弟兄喊到了大门外。
待四个人都跟出门后,典狱长指着他们的鼻子,破口大骂起来:&ldo;让你们进来,是保护老鼠先生的!现在倒好,不仅手没了一只,还差点把楼上那个打残废,你们真是嫌事情不够大是吧!
看着典狱长怒不可遏的样子,四人默默低下头,大气都不敢出。大骂一通后,他这才稍稍有些解气,在眾人面前来回踱着步,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突然,他停下了脚步,对着身后的警卫说道:&ldo;让工程部去院子里再搭个小操场出来,专门给老鼠帮的人用。还有,把老鼠先生左右两边的监室腾出来,让他们住进去。艾比,你要不要也住进去,贴身保护你的老板?
听到这话,艾比惊喜地抬起头来,一边点头一边感谢道:&ldo;多谢典狱长相救!给我随便安个罪名,把我送进去吧!
&ldo;没什么好谢的,
典狱长叉着腰,摆了摆手,&ldo;你们这帮人,我算是怕了。不把你们和肖恩他们隔开,回头再给我惹出什么麻烦,老子乌纱帽都不保!
整整保外就医了两个月后,老鼠才重新回到了监狱內。虽然早就通过艾比打来的电话,了解到了典狱长做的调整。但真正回到监狱的那一刻,他还是感到一丝解脱。毕竟,自己用一只手的代价,就是为了换来这剩余两年多的安寧。
从这一刻起,老鼠帮的所有成员,都完全与监狱內其他人隔离开来,单独吃饭、单独放风,甚至连澡堂都特意划出了一个小隔间,专门给老鼠的四个手下使用。
肖恩呢,仿佛是大仇已报了一般,用一根粗绳子,把老鼠的手就这么穿了起来,戴在自己的胸前,丝毫不估计那发黑的手已经腐烂发臭。每当放风时间,他还会高高举起那只手,对着远在柵栏另一边的老鼠使劲晃悠,像是在打招呼一般。
不过,相比起肖恩的羞辱,更让老鼠难受的,是自己的毒癮。在医院里时,通过米莱的陪伴和药物的控制,他的毒癮还能忍得住。可现在回到了监狱,老鼠仍旧时不时的会被毒癮折磨得体无完肤。
有时候,他正在午睡或者看电视时,突然就会感觉浑身发冷冒汗,随即又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撕咬自己的皮肤一般,又痒又疼,十分煎熬。好几次,他都在自己的监室里难受地满地打滚,还不停用左手浑身上下使劲地挠,直到把皮肤给挠烂了才肯罢手。
往往在放饭的时候,警卫才能发现情况,抓紧把他送到医务室治疗。幸亏米莱已经安排了许多戒断药物,送进监狱的医务室以备不时之需,否则连医生都要束手无策。
比起身体上的疼痛,精神上的折磨才更让他痛不欲生。那种对毒品迫切的渴望,使得他很难集中起精神来,脾气也变得异常暴躁,喜怒不定。艾比他们几个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所以说,各位看官们,毒品这个东西是真的害人不浅,千万不能碰,也不能让身边的人染上,否则真的就是踏入无尽深渊,难以自拔了!
不过,即使痛苦如斯,我们的老鼠先生仍旧没有开口过哪怕一次,让手下人给自己弄一点毒品进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