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南艺视线从脖颈往下,到雪白优美的背到隐匿进大氅的股间猛的别过头。
脚步轻退,背靠墙壁,沉默了几秒,转身去洗衣服,没拿洗衣皂。
司意涵的这天过的很轻快。
脸红红的看刑南艺晾晒她的内衣。
扇着脸上的烫意看刑南艺倒便盆,看他回来洗手做饭,坐起来接过碗吃饭,被要求喝两大碗鸡汤也不生气,然后好奇的看刑南艺换尿布喂孩子。
“刑哥。”司意涵趴着,手垫在下巴下,腿翘起轻晃,“为什么要用小勺喂。”
“没有奶瓶。”
司意涵不明白:“商店里没有吗?”
“我去的是医院。”
“去医院拿奶粉?”
“二楼的妇产科,之前背你去医院的时候看见了。”
司意涵突然想起之前刑南艺说的,医院的一楼到六楼没有一个人。
司意涵抿抿唇,小声问:“您刚找到我的时候,吓了一跳吧。”
刑南艺的确吓了一跳。
他已经记不起来怎么背起的司意涵,怎么在炮火连天的雪城废墟里寻觅医院,怎么一层层楼,一间间病房的跑,去找医生。
只记得路上司意涵垂下的脸喷出的呼吸,就挨着他的脖颈,随着时间流逝越来越弱,到最后近乎全无。
刑南艺手突然凉了点,垂头轻语,“还好。”
司意涵:“辛苦您了,抱着孩子,背着我。”
刑南艺看脸上黄油开始结痂的孩子。
感觉这孩子真是个命大的,在他怎么都找不到医生,把司意涵背回家的时候。
瘦瘦巴巴,虚弱的小猴子裹着大氅在轮椅上,被飘雪掩埋到只剩一丝丝缝隙,却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