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又小心翼翼的去碰水杯,拉过来垂眸朝水杯里倒水。
刑烨堂昏睡这两天一直在做梦,梦到的全都是阮竹。
密密麻麻的,年少的阮竹。
因为梦的太多,也太密。
从前忽略的很多小事就这么莫名的冒了出来。
刑烨堂年少的时候其实有段时间很想挨着阮竹。
那会的她长开了,没小时候那么黑,开始白了。
不是白肤人那种白,是带了点粉气的白。
在阳光下,看着有种说不出的纯洁。
除了因为这个,还因为无意间和阮竹抱了一下。
闻见她身上若有若无的肥皂味道。
刑烨堂感觉有点好闻。
那段时间目光总是频频落在她身上,总想跟着她。
后来不想了。
因为阮竹像是不想。
只要他靠近点,稍微和她有那么点点肢体接触。
就像是手指触碰,便会噌的下蹦出老远。
手背在后面,一直搓一直搓。
像……讨厌。
年少的刑烨堂因为阮竹像是讨厌的动作,郁闷了很长时间,还有点气的不想搭理她了。
后来到底是感觉认识了那么多年。
认为因为这么点事就翻脸,显得他很小气。
为了把这种感觉压下去,和阮竹的关系疏远了不少。
随着时间流逝,心里有了别人,感觉就这么淡了。
年少以为是讨厌。
年长成婚朝夕相处,能做的都做了,再看,就发现阮竹好像不是讨厌,像是……害羞。
就像是在昏暗的房间和她十指紧扣。
俯身和她接吻时,她睫毛轻颤,全身发抖,手指一点点的收紧,一模一样的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