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才不过三十七岁。
现在不干了,是葬送了是他的未来。
而且说不干哪这么容易。
这地是保密机构。
进来难,出去更难。
漫长的审批合同就长达两三年。
更别提还有后期的人员监管。
你走了这条路,就只能走下去。
不可能半路下车。
司烨霖低头看哭的泣不成声的这位,“你哭什么?”
“我上次走的时候我老婆还没出手术室,我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三十七岁虎背熊腰的男人哭的嚎啕,“等这次结束,她一定会和我离婚。”
司烨霖十三岁进研究园,这位是二十五。
他来了第三年,就把他初恋老婆接来了。
在司烨霖的印象里,俩人感情很好。
有对双胞胎儿子。
在园区里一直是被人羡慕的一对。
他太太司烨霖也见过,看她先生的眼神,满是爱慕。
司烨霖在他面前蹲下,“为什么?”
“因为忙啊。”男人哭的鼻涕一把,“见不到面啊,她生理期难受,我一次都没陪过,她怀孕,我也没陪过,生孩子我更没陪过,两个儿子全都是她一个人带大的。”
男人哽咽着说俩人这么多年看着在一起,其实疏远到极点的距离。
说开始的时候挺好。
后来俩人之间的话越来越少,越来越少。
去年。
他太太和他说后悔了。
她后悔认识他,后悔和他结婚,后悔来这个鬼地方。
还说早知道和他结婚是这个结局。
她情愿嫁给路边的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