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刑烨堂自己会找来。
在她家教结束的黑夜,坐在楼下的排椅上。
在她奶茶店忙碌的时候,坐在店铺角落里。
在她在酒馆里忙碌的时候,坐在角落里。
他没闲着,要么在刷小视屏,要么在玩游戏。
却依旧是等待。
还有……婚后。
阮竹在家里坐在沙发上等着刑烨堂的时候,想了很多。
想的最多的是结婚那两年半。
刑烨堂是不是就像是现在的自己,在空荡荡的家里等着她下班,等她回来和他一起吃饭。
等她归期不定的出差回来。
等她归期不定的结束实验回来。
这世上没有绝对的感同身受,除非你身处其境。
阮竹等待刑烨堂的那四天,才明白,从前仗着刑烨堂不会和她离婚,而肆无忌惮欺辱刑烨堂的自己有多么的自私。
哪怕要离婚的是刑烨堂。
出轨的是刑烨堂。
骗人的是刑烨堂。
但阮竹却不得不对从前等待她许久许久的刑烨堂说:“对不起。”
阮竹嘴巴蠕动片刻,眼泪从眼尾滑落,“真的对不起。”
刑烨堂怔愣的看着阮竹的眼泪。
片刻后垂头把鼻腔的酸涩压下去,低声说:“那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阮竹把眼泪抹去:“你说。”
刑烨堂说:“在家里等我。”
刑烨堂想,从前我等了你两年半,日日等,夜夜等,你要还给我。
我不要求两半年。
一年就行。
刑烨堂说:“哪都不去,就在家里等我下班回来,一年……”
他看阮竹怔讼,手掌蜷了蜷,改口:“半年。”